費用由自己這個副會長來出,各位商會同仁只需具名意思一下就行了,頓時引來眾口一詞的讚譽。於是,青木便請商會所有人員在三份拜帖上具名,又以寧波商會的名義採購大批糧油,又從農家買來十餘頭生豬,當眾宰殺後,平均地分成了三份,然後就開始了勞軍表演。
軍民共建原本就是題中應有之義,軍隊駐紮一個地方,離不開方方面面的支援,尤其是商會,供給著部隊的一切物資,誰敢懈怠?因此,當高舉橫匾、敲鑼打鼓的勞軍隊伍來到北碼頭前時,駐守北碼頭的海軍海防四團團長和第四炮隊隊長,親自出迎,賓主進行了親切而又友好的交談。
青木代表寧波商會,勉勵駐軍保護寧波城的安全,奮勇抵禦日寇侵略,並送上一萬大洋充作軍資。
軍隊方面則表示一定不辜負寧波父老之厚望,必定眾志成城力保寧波的繁榮與穩定。
青木離開後,海軍海防四團團長和第四炮隊隊長並未失去應有的警惕,先是用銀針試毒,又用營區伙食團餵養的狗試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異常,這才吩咐,把所有的豬肉送入夥房,晚上讓將士們打打牙祭。
誰也不知道,青木在豬肉上所下的,是豬突特攻旅團採用***古忍術中流傳的一種複合毒,簡單地說,就是單獨吃某一樣,身體不會出問題,但若是同時把幾種配毒嚥下肚子,那就會成為致命的毒'藥'。而且,這種毒'藥'在身體內有五個小時的潛伏期,不會因為突然發作引起他人的警惕,故此海軍海防團和炮隊的長官雖然小心謹慎,卻也不免中招。
至落日前,青木剛昌以寧波商會的名義,又給駐守甬江口的鎮海要塞、緊鎖東海金塘水道的金塘要塞(今北侖港)送去了豬肉、糧油等慰問品,每一處都送出一萬大洋,一時間,駐軍和具名的商會會員皆大歡喜,皆誇木會長會做人。若不是商會的總會長是身兼上海商會會長的虞洽卿,估計所有人都會推舉喜歡充冤大頭的青木來當這個總會長了。
反思了一下自己昨夜的所作所為,發覺沒有任何漏洞,青木剛昌自信地說:
“昨夜整個北碼頭軍營區一片歡騰,我派人一直盯著,營區三個出口負責警衛計程車兵先後換了兩撥,最後一撥換防的人也是滿臉通紅,滿嘴的胡話,不是縱酒狂歡又是什麼?放心吧,服部將軍,我知道失誤的後果是什麼,青木願意為此負責!”
“喲西!”
服部半兵衛讚賞地拍了拍青木剛昌的肩膀:“青木君,我為你感到自豪,在支那的歲月,不僅沒有磨滅你對帝國的忠心、對事業的追求,反而更加嚴格要求自己,不斷鑽研業務,連我們服部家族調配困難的‘伊賀密毒’也讓你給調配出來了,我為有你這樣優秀的屬下而感到驕傲!”
說完,服部半兵衛向侍立身邊的參謀人員下達命令,先派出一個小隊前往碼頭查探情況,如果青木所言屬實,立即進駐碼頭區,隨後派出一個聯隊,繼續前往甬江口,佔領鎮海要塞和金塘要塞,迎接艦隊登陸。
直到服部旅團長忙完,青木剛昌才湊上前,請求道:“支那人怯弱、貪婪、僵化、嫉恨,從昨天我組織寧波商會開會籌措犒軍費用竟無人響應就可以知道,這是一群自私自利、目光短淺的無膽匪類,只考慮眼前的、狹隘的利益,毫無前瞻'性'的眼光,他們就沒有想過,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若是寧波海防被破,他們那些家產,還能保有嗎?
“哼!置身於這樣的族群中,簡直就是對我人格的一種侮辱。將軍,青木請求,這次任務完畢後,允許我回歸部隊,用支那人的鮮血,來洗刷這些年來身上沾染的汙穢氣息!”
“巴嘎!”
服部半兵衛勃然變臉,怒斥道:“青木,你這是自恃功高,向我要挾嗎?帝國需要你做什麼,你就只能老老實實去做,沒有任何條件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