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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知道。”齊佳氏又道,“安妹妹前些天病了,如今在休養中,所以今日也沒能出來迎接爺跟側福晉。”
“知道了,讓人去請太醫了嗎?”
“妾身已經讓人去請過太醫,太醫說安妹妹是風邪入體,這段日子不宜吹風。”齊佳氏溫婉地說道,“妾身也讓廚房按時給安妹妹煎藥,免得耽誤了病情。”
“你做得很好。”胤禩點點頭,“這兩個月辛苦你了,爺在獵場得了幾張狍子皮,等一下便讓陳喜給你送去。”
齊佳氏得了賞賜心裡自然高興,也管不上身後郎氏跟博爾濟吉特氏羨慕嫉妒的眼光,目送胤禩跟婉寧離開之後,又暗自盤算:這兩個月她協理府中諸事,吃過甜頭才明白權力帶給人多大的滿足感,如今側福晉已經回府,這管家的權力她是交還是不交?如果要交還的話,該怎麼樣才能在爺面前顯得自己不貪權呢?
“姐姐還真是好福氣,先是得了側福晉信任可以管理府中諸事,如今又得了爺的賞賜,可見是個受寵的。”博爾濟吉特氏扶了扶髮髻上那支纏絲點翠金步搖,對著齊佳氏不屑一笑,“可是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姐姐將府裡的老人貶的貶趕的趕,不知道側福晉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到時候會怎麼處理呢?”
齊佳氏眼色一暗,片刻後才說道:“我不過是按著規矩辦事而已。既然底下的人出了差錯,那受罰也是理所當然的。就算側福晉知道了,也該明白我這樣做的用意。”
“那妹妹就等著看了。”博爾濟吉特氏哼了一聲,轉個彎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郎氏倒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向齊佳氏點點頭,也帶著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去。
齊佳氏暗暗咬牙,這兩個月裡她確實將採辦處、廚房跟針線房的好些人給辦了,下場好一點的不過是降了職罰了俸祿,差一些的則直接調去了京郊的莊子,然後再將自己收買的人給安排了進去。只是那些被罰的奴才確實是犯了錯的,就是側福晉也不可能是非不分硬是要將那些人給撈回來。
思及此,齊佳氏的腰板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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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寧對齊佳氏懲罰幾個奴僕的事情沒有任何不滿,那幾個人仗著自己是府裡的老人,對主子的命令陽奉陰違、做假賬從中饋貪下銀子的事情做得遊刃有餘,她原本就是想著秋獮回來之後一一處置,沒想到瞌睡送枕頭,齊佳氏拿著這幾個人立威,也讓她省了一番功夫。不過齊佳氏新安排的人也不過如此,根本不是什麼靠譜的。
“主子,陳喜遣人來說,王爺約了九貝勒跟十貝勒,得晚些時候才回府。”琥珀在婉寧手邊放下一杯茶,然後說道。
“知道了。”婉寧翻了翻賬本,“先前齊佳氏處罰的那幾個人,你跟陳喜說說,找幾個強壯有功夫在身的太監去抄檢一遍。從中饋昧下那麼多銀子,不能只是貶到莊子上就了事。銀子過手的職務一律都不要讓他們擔當,免得叫他們又起了貪婪之心。”
“是。”琥珀應了一聲,“主子明兒還得進宮去給良妃娘娘請安呢,等會兒用了膳早些歇息吧。主子這段時間胃口一直不太好,奴婢已經叫小廚房熬了粥,又讓廚娘做了幾道爽口的小菜,不如現在就傳膳吧?”
“也好。”婉寧眨了眨有些睏乏的雙眼,“等一下多拿一床被子出來,晚上著實有些涼。”
“主子自木蘭秋獮回來精神頭就一直不足,不如明天請安回來後讓太醫來看看吧,正好安格格也要請太醫給把脈呢。”琥珀見婉寧這幾天都沒辦法調整過來,擔心說道,“主子還要把小阿哥接回來,萬一沒有養好精神,只怕會更累。”
婉寧並不反對琥珀的意見,只道:“說起來,好端端的安氏怎麼會病了?”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聽說是晚上著了涼沒及時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