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跡。

“你是說？”夜卿塵有些不想相信。

“挖吧。”書雋尾巴一甩，像是完成任務一樣，跑到一邊的樹下去趴著了。

看過來的沈皎白臉色不好，別說他一人，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

這麼多血跡，這麼大空地……

夜卿塵的拳頭幾乎在顫抖，他迅速後撤十餘步，赤霄劍毫無徵兆現出，帶著灰色火焰的靈力瞬間插到地上，靈力瞬間盪開，鬆動的土在一瞬間被炸裂起來，濺得老遠。

“幹嘛！你動靜能不能小點！都濺小爺身上了！”書雋抖動著毛，甩動腦袋，跟看傻逼似的看著夜卿塵，不滿地離得更遠些。

土靈力植入地底，探索著底下的範圍和東西，越看，夜卿塵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兩方靈力匯聚，一個巨大的坑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都沒有想到，這個坑，有這麼大。

幾乎是五十米的長寬，裡面密密麻麻全是屍骨。

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這麼多屍體，沒有一具是完完整整的。

能夠看到臉的他們都瞪大了眼，七竅流血著，直到血幹，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來做個工，為了能夠讓家裡人吃得好點，怎麼就回不去了呢……

這裡最少都有上千人！

剛才在門口幾近佝僂到地上的老奶奶，嗷嗷待哺的小孩還被憔悴的母親抱在懷裡，那些人眼中的渴求和此刻的畫面重疊。

夜卿塵不敢深想。

沈皎白走上前來，一把捂住夜卿塵的眼睛，蹲在他身邊，低聲詢問書雋：“你知道他們在哪吧。”

陳雲天站在一旁，赤紅著眼，握緊的拳頭幾近顫抖。

他們沒有參加過任何大型的戰鬥，他們只從前輩的嘴裡聽說過多年前的大戰，他們想，如果是自己出現在那，一定會大殺四方，成為千古流傳的英雄。

聽到有歹毒之人屠殺平民百姓，他們會嫉惡如仇，誓要將他們捉拿歸案。

可當看到這些屍體不甘的眼神，他們沉默了。

他們都不常下山，見不到普通人的苦難，沈皎白知道他們心裡難受，他也是這樣一步步過來的，生在此處，如果沒有能力自保，終將像牲畜一樣任人宰割。

哪怕是成為修士，踏入修真界，這世界弱肉強食的規則，也不曾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