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胡夏,那一樣不是從‘我想做’開始的?”
“我的祖先都在草原上放牧,我卻正在做著皇帝!難道要先當皇帝,才敢考慮如何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更龐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情願人人都是皇帝!”
“陛下,你又亂說話!”
“天啊!”
古弼露出一副要暈過去的表情,而李順已經扶著殿中的柱子了。
“古侍中,你別又訓我!”拓跋燾見古弼又要開始做長篇大論死諫狀,連忙伸出手來制止他開口說話,這才扭過頭繼續喝問袁放。
“贖罪也罷,不甘心也好,你捫心自問,你堂堂一個大好兒郎,到底給這世間留下過什麼!我能對著蒼天和史書喊一聲‘我曾來過’,而你袁放難道就留下一個造反之名嗎!”
拓跋燾的喝問聲在整個大殿中迴響,這原本是為了增加君王威儀而設計出的效果,如今正忠誠的貫徹著他的使命,至少所有人都被震懾到了。
袁放再怎麼早熟,如今也才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早熟不過是因為常年在外經商而浸染出的世故罷了,每個男孩藏在心裡的“英雄夢”和“成名夢”從未在他們的心中退卻。
向賀穆蘭這樣天生沒有什麼野心的人,在這個時代的人們之中可謂是鳳毛麟角,因為唯有野心才是讓人類進步的根源!
在拓跋燾這樣天生的演說家面前,這個世故的小夥子居然也被說的熱血上頭,當場脖子一梗大叫道:
“誰不願意青史留名!”
“那你有何高見!”
拓跋燾趁機逼問。
“當然是先要花錢……呃?”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剛剛我心中打定主意的死不開口呢?
袁放猛然一驚,赫然抬頭望向御座上的那位君王。
媽的!老子被詐了!
正文 第358章 博弈之間
是夜,狄葉飛犯了宵禁,一路翻牆過巷,直奔將軍府而去。
好在他身上穿著官服,穿過的又都是內城的府邸,他拿著崔府的憑證,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了花家。
賀穆蘭此時還沒有宿下,花家二老受了驚嚇,花木託水土不服一直昏昏欲睡,家中收了那麼多禮要處理,堆得老高的拜帖也需要一封封看過,一想到明日還在上朝,賀穆蘭除了仰天長嘆恨不得上天多送幾個能幹的人給她用以外,實在想不到什麼法子。
所以這大晚上後門的門卒報狄葉飛來了,賀穆蘭實在是吃驚。
她甚至想象著是不是他拒絕了崔浩的勸說後得罪了崔浩,結果被掃地出門了。
若真是這樣,她一定會收留他,收留他多久都行。
此時天色已晚,賀穆蘭不願吵到花家人,若干人和陳節又都是咋咋呼呼的脾氣,好在今夜是蠻古值夜,下人便悄悄帶了狄葉飛進來,徑直入了賀穆蘭的屋子。
“這大晚上,真被掃地出門了?”賀穆蘭好笑地揶揄他,“投奔我可以,不過睡我房裡只能打地鋪。”
狄葉飛想到之前在她房中打地鋪的事情,有些不自在地岔了過去:“我確實剛剛從崔家出來,不過倒不是被趕出來的……”
他想起崔浩的請求,再看著賀穆蘭好奇的眼神,倒有些說不出口。
這樣難怪,崔浩和賀穆蘭並沒有太多的交情,更是因為五石散事件而刻意變得有些疏遠,崔家上下更是對賀穆蘭義憤填膺。
此舉雖然讓賀穆蘭獲得了鮮卑大族們的好感,但在朝中的漢人心裡卻留下了一個“霸道”的印象。
好在賀穆蘭的天下是在戰場,而崔浩也不是真的和賀穆蘭結仇,所以幾次出征,糧草和後勤上都沒出過什麼事。
即使如此,狄葉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