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累的半死,她還是遊刃有餘。
便拿摔交來說,她若真不想動,使勁全身力氣站定了,除非用巧勁,否則等閒之人是移動不了她的。
但這個右賢王能夠在看到她的厲害後繼續比拼,確實是有幾分刷子的。
他似乎已經摸到了後世“柔道”的一些技巧,賀穆蘭力氣大,他就使出各種小巧功夫,朝著賀穆蘭的關節等處下手。
賀穆蘭力氣雖大,但畢竟身材並沒有他魁梧,可如今身材魁梧的人在使小巧的功夫,身材瘦弱的那一個卻像是力大無比的有利之人,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可笑,沒一會兒功夫,虎賁騎和高車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哪裡像是摔交,怎麼看著像那右賢王在我們家將軍身上亂摸?”
“又從後面摟上了!哎喲我都不好意思看了!這右賢王是不是斷袖啊?”
“花將軍,給他點厲害!你在被他揩油啊!”
“喂,喂!摔交也要將規矩,下/身碰不得!”
閭毗也知道自己的動作不好看,但貼身技就是這樣的,有的動作使出來後,屁/股對著臉都有。
這是一門非常高深的技巧,閭毗知道面前這個不起眼的男人也是一個難得的近身肉搏高手,便小心加小心,動作也更為謹慎隱蔽,在別人看來,就像是突然襲擊四處亂摸一樣。
很快的,賀穆蘭也被這樣的騷擾弄的不耐煩起來。她畢竟是女人,軍中同袍摔交,至多比鬥上幾刻鐘時間,這閭毗沒完沒了的一下子襲胸一下子貼背的,就算她再沒有性別意識,也從心裡感到煩躁。
閭毗也發現了賀穆蘭正在漸漸失去分寸,心中大喜,賣了個破綻,果不其然,對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就要摔出去……
閭毗反手一剪,使出一個倒栽蔥,用背部將賀穆蘭壓倒在地,正欲轉過身子剋制住他,就覺得一陣大力從背部襲來,頓時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賀穆蘭失去平衡,被閭毗壓住身子,身體立刻回憶起當時被戰馬壓死的情景來。她一生之中,最恐懼的便是那個時刻,所以立刻使勁全身力氣,往閭毗背部一推,饒是閭毗有再高明的摔交本事,這一下也被推得五體投地,頭臉都埋於地上,半天起不來了。
身體受損還事小,當中被打飛的屈辱讓他心理更是難以承受,以至於賀穆蘭好心好意拉他起來準備認個“平手”時,閭毗做出了一個十分不符合他身份和氣度的事情……
他揮拳揍向了賀穆蘭的臉面。
賀穆蘭一驚,立刻一個極為漂亮利落的下腰躲閃過去,這一拳險之又險的擦著她的額頭掃過,沒有揍實,可賀穆蘭卻覺得什麼東西掉到了她的臉上和鼻子,癢的要命。
像是有羽毛掉到了臉上,又像是吃飯的時候對面的人說話不小心,把飯粒噴到了她的面部。
一瞬間,賀穆蘭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只覺得還有些扎手,鼻子裡也吸入了許多奇怪的粉末。
“這是什麼?玻璃渣?”
賀穆蘭看著手中的碎屑,第一反應便是想到破碎成粉的玻璃。
隨著她張口,掉落於她人中和口鼻之間的粉末不是進入了口中就是進入了鼻子,剩下的糊在臉上,因為顏色是青色的,看起來倒像是賀穆蘭的臉被揍青了一小塊。
“竟敢暗藏殺手!圍住右賢王,不要讓他跑了!”
虎賁騎一位副將正恨不得把這右賢王給宰了,見他比武輸了還要行兇,頓時發作起來。
誰料那右賢王閭毗不但沒有愧疚,反倒一副驚駭莫名的樣子,拉著自己頸間的一根細繩滿臉震驚,根本沒有躲避。
倒是他帳下的勇士迅速將他圍了起來,大有以死相護之意。
“我的墜子……我的木蘭……我的兒子……”
閭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