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果真要去?太好了,花將軍去,我們穩操勝券啊!”那百夫長喜笑顏開,“對方每次出三人,三人對三人,他們配合默契,每次到了馬戰之時,總是被挑下馬去。”
“三人?”賀穆蘭看了眼身邊躍躍欲試的親兵蠻古。她如今帳下就算那羅渾武藝最高,和她也還有段距離,蠻古是老將,經驗自然豐富,但他一打起來就瘋瘋癲癲,她還真不敢帶著他去。
萬一打的興起,把皇帝傷了,那就要命了。
“將軍莫要擔憂,還有兩個人選,也是武藝高強之輩,只要將軍下午答允應戰便是!”
賀穆蘭想著左軍和中軍也有許多強將,便應允了下來,答應下午校場相見。
到了下午,賀穆蘭配上磐石,提著鐵槊,跨上越影就去了校場,到了校場門口,正遇見早上來的那位百夫長,翹首盼望著將她迎入場中。
賀穆蘭到了校場一看,另外兩個人還真不是陌生人。
一位是大比輸給她的那位隴西李氏之後李清,一位不是別人,正是庫莫提帳下的副將,如今獨孤家家主之子獨孤唯。
賀穆蘭摸了摸額頭,發現自己沒有發燒。
到底是吹的那陣風,把很少湊熱鬧的獨孤唯吹過來了?
獨孤唯見她來了,苦笑著湊近她問:“也是聽到對方名字以後,不得不來的?”
賀穆蘭一聽,便知道獨孤唯為何而來了,低著頭小聲問他:“怎麼是你來了?庫莫提將軍呢?”
“這種事,將軍怎麼會出面……”獨孤唯搖了搖頭,“那位……哎,那位也太膽大了!”
一時間,兩人都心有慼慼焉,嘆氣不止。
唯有後來的李清,不但什麼都不知道,還對著一夥兒來“踢館”的羽林軍厭惡無比,提著長弓就和花木蘭兩人立志:
“花將軍,獨孤將軍,這些人毫無入鄉隨俗之意,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厲害看看!”
“呃……這個……”
“我早上鬧了肚子,不知道可敵得過他們……”
兩人打著馬虎眼。
“豈可如此沒有鬥志!”
李清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已經在心中把他們當做了是謙虛,“軍中將士們都對我們寄予厚望呢!”
這下賀穆蘭苦笑更甚了。
沒一會兒,樣子招搖、皆穿一身銀甲的“羽林郎”們到了校場,身邊果真有崔太常的家將,以及軍中幾位將軍的親兵陪著。為首之人,正是人高馬大,相貌堂堂的拓跋燾了。
賀穆蘭和獨孤唯雖然心中早已確定對方就是皇帝,但真見了他來,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了一聲。
遇見這樣的對手,打也不大敢打,也不敢做的太假認輸,只有憋屈的份兒。
拓跋燾倒是心情大好,見賀穆蘭等人來了,還有心思招呼了一下。
“來的可是生擒鬼方的花木蘭花將軍?來的正好,和杜某切磋切磋!”
“這……”
賀穆蘭咳嗽了一聲,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她身旁的李清卻像是明白了什麼,立刻跳出來大叫一聲。
“花將軍好歹是我黑山大營的主將,你這校尉太過狂妄,來來來,先贏過我李某人,再來談切磋之事!”
“你說我狂妄,你又是誰?”
拓跋燾感興趣的看著這身穿魚鱗甲的小將。
他無意中被人點名比武,遂升起了好鬥之心,卻沒有真想過一路挑到黑山大營天怒人怨的地步。
只是貿然說不比了,又像是自己怕了他們,到時候羽林軍兒郎各個都要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自己,所以他只能繼續比下去。
李清見對方明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冷哼道:“我姓李名清,隴西李氏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