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秒鐘,琴酒就抓起了伯|萊|塔,完全清醒地跳下床環視屋內。
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床之外的所有傢俱都不見了,連牆都像被人刷過一遍。
&ldo;……&rdo;
昨夜的記憶浮上腦海,伴隨而來的還有隱約的抽痛不適。
琴酒抓起床邊的衣物,飛快地穿上,然後一腳踹開房門。
‐‐這個動作讓他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
走廊上放著一把沙灘躺椅,旁邊還有一杯加了冰塊與檸檬的雞尾酒。
穿著一件皺巴巴浴袍的黑澤取下墨鏡,以一種讓人想殺了他的慵懶神態,抬手打招呼。
嗯,是g打招呼的方式。
黑澤握著木倉,伯|萊|塔黝黑光滑的木倉身,每個零件都泛著保養極好的金屬光澤,蒼白修長的手指扣在其間,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琴酒:&ldo;……&rdo;
記憶力太好的弊端,就是無法控制地想起在黑夜的泳池裡、灌滿海風的房間裡、鋪著黑色綿綢床單的床上……這隻手做過的所有事。
明明一切已經結束,軀體殘餘的感覺竟然會產生某種被接觸的幻覺。
癲狂的糾纏,形如搏殺的交疊,猶如映象的同步。
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以及徹底失控的理智……
琴酒果斷掐斷回憶,想要殺人的衝動更強烈了。
不過他沒有扣動扳機,畢竟最開始他是同意的,只是黑澤這個瘋子做得太過了。
琴酒心底翻湧著一種古怪的怒火,這種惱怒驅使著他要把同等的狼狽報復回去,報復在眼前這個人身上。
&ldo;……&rdo;
琴酒忽然看到了黑澤脖頸間的青色瘀痕。
不是曖昧的印記,而是猙獰的一圈掐痕,還能看到清晰的手指印。
黑澤感覺到琴酒的視線,他抬手摸了摸頸側,忽然笑得很惡意:&ldo;差點死在床上。&rdo;
&ldo;閉嘴。&rdo;
琴酒當然記得這掐痕是怎麼來的。
在被身體裡完全陌生的感覺啃食了理智……肌肉、骨骼、神經都彷彿被身上的人支配時,琴酒忍無可忍,本能地要殺死這個不停攻擊他弱點的人。
也就是黑澤了。
換成別人,這時候人都沒了。
黑澤同樣精通殺人的技巧,更瞭解琴酒,知道什麼樣的姿勢更&ldo;安全&rdo;。
&ldo;你還有力氣?&rdo;
黑澤微微仰頭,似笑非笑地說,&ldo;我連動都不想動。&rdo;
話雖然這麼說,舉著木倉的手臂卻很穩,沒有任何晃動。
琴酒也一樣。
在外表看,他們絕對沒有任何不適。
但琴酒自己知道,他的手臂與腿,腰,甚至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帶著乏力的酸脹,他當然也想躺著休息,可誰讓黑澤的話讓人想把這傢伙的腦袋打個窟窿呢?
可是黑澤的下一句話,又讓琴酒感到荒謬。
&ldo;我洗了一整面的牆,還有地板。&rdo;黑澤放下木倉,嘆了口氣。
琴酒:&ldo;……&rdo;
他就沒見過這麼活該的傢伙。
他懷疑再待下去,會被黑澤傳染瘋病。
琴酒面無表情地收回木倉,轉頭回房間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