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敕樂畢竟身在他鄉,有點不習慣,所以早早起來洗漱,兩人住的是一座四合院,敕樂穿過廊堂,到院中打點水。
“咦”敕樂經過範良門口,見其房門大開,敕樂瞥了一眼,屋內被褥凌亂,不知道這範良一大早幹什麼去了。
敕樂搖搖頭,事不關己,他們還沒好到這種程度,自己還犯不著操心。
一股涼水衝向臉龐,敕樂精神一激,雖然他有煉氣一層的功力,但還是抵不住這寒意。
說起來,自從那次突破後,敕樂基本上沒有修煉過。
這金光島靈氣倒也濃郁,敕樂心道:左右無事,不如趁著大好時光,先修行一段時間。
說做就做,敕樂盤膝而坐,將功法執行一個周天,長吸緩吐,空氣中的靈氣被他吸納進體內。
敕樂感覺經脈充盈不少,敕樂靈識沉浸在其內,身上血肉中好多點點綠光,敕樂知道,這是天七的本身源力,上次突破主要還是靠它。
普通人要想成為修煉者,沒有個三五年的吐納,而且還要在靈氣充足的地方,不然,休想成功。
頃刻間,萬點靈氣如海納百川,如鯨吸吐飲,消散一空。敕樂收了功法,因為他感知到了有人來了。
果然,片刻,範良那賊眉鼠眼的臉龐出現門口,“不得了了,這寺廟裡竟然有女和尚。”範良一臉驚慌道。
“我道是什麼呢!就這破事?”敕樂一臉鄙夷,沒放在心上。
“你想啊!廟裡藏著女和尚,這寺裡的和尚一定不正經。”範良不以為然道,臉上笑容神秘兮兮。
敕樂感覺頭頂飛過一群烏鴉,無語。
也挺服他的,骨折之傷還沒好,在這陌生的地方跑來跑去,這還沒幾天呢!
“哎!你想想啊,哎,別走啊……”範良後面大聲道,看著敕樂越走越遠。
他摸著後腦勺,喃喃自語:“這肯定又藏什麼隱秘,小爺一定要將其揪出來,嘿嘿嘿!到時候看小樂子有什麼好說,到時候看那一幫僧眾有什麼好臉色。”
不一會兒,那覺丙和尚來,持禮道:“施主,住持有請。”
敕樂深呼吸,吐了口濁氣,該來的終於來到了,跟著他走過幾間禪院,卻也沒有再撞見範良,想必又跑出去了。
在大殿上,金身佛像立高臺,下設一張退光黑漆的香幾,几上呈放一個古銅香爐。
香案上進貢著香火、瓜果,簾櫳高控,屏門上,掛著一軸壽山福海的橫披,兩邊金漆柱上,貼有大紅福聯。
煙火縹緲中,可見三個老僧盤坐蒲葦上,寶相莊嚴,渡難也在其中。
其一人開口道:“果然,體內妖靈最少有五百年的道行。”其目光如電,好似看進敕樂心神裡,敕樂頓覺渾身被人看透。
“其兇戾程度怕是不下當年的旱魅啊!”旁邊灰衣老僧感慨道。
“嗯,如此,便開始吧!久了,怕生事端。”渡難一旁提道。
眾老僧點點頭,敕樂只見,三人聯手,雙手合掌呈禮拜,合上眼的同時,他們口中唸唸有詞。
他們坐法有規,依《大智度論》:“諸坐法中,結跏趺坐最安穩,不疲極,此是坐禪人坐法。”
老僧指間一點,敕樂這才注意到,他們身前有口黝黑的箱子,既不上閥,也不曾上鎖。
須臾,語停,他三人閉上的雙眼睜開,束雙又指一指,靈光從指間射出,敕樂見那口黑箱子空中沉浮。
稍待片刻,那箱子便自己開啟,其內赫然是一顆渾圓珠子,你瞧它生得什麼模樣:含光內斂,身體紋絡清晰明見,點點靈光其內出,好似人間滄海遺珠。
敕樂盯著它,這一刻,心靈放逐,似身處空靈之間,世間的貪嗔痴無影無蹤,達到空虛無物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