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些日子去找人類幼崽小夥伴的時候順便跟著某個人類師姐學的,可簡單了!
……
聽著小傢伙那興奮解釋的凌啟玉很是沉默,悄悄別過了臉。
他御劍五六年,還比不過剛學人類術式的小兔子。
心情突然就很沉重。
沉著重著,雙肩也沉重起來,脖間微癢,他轉頭一瞧,原是兩隻『毛』糰子爬了上來,還用尾巴造了個蓬鬆的圍脖給他,挺舒服的,就是勒得有點緊。
『毛』糰子們感受到了兔子的緊張,它們也怕被丟下,連忙嗷嗚嗷嗚的蹭著凌啟玉且叫喚個不停,還試圖伸出爪子勾上李瀾江的衣角,讓李瀾江也瞧瞧它們。
頓時間,院子裡充滿幾種高低不一的熱鬧叫喚。
兔子邊飛邊炫耀自己的才能,『毛』糰子也極力表現著它們的存在。
李瀾江無奈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單手將飛到他眼前的徒弟從飛劍上拎下來,再伸出另一隻手扶穩快要從凌啟玉肩上摔下的白糰子。
做完這些,方才緩緩開口:「那便都隨我們出門,可好?」
兔子停下了炫耀,黑糰子停住了嚎叫,只有白糰子那聲嗚嗚沒能及時止住還嚷嚷在著。
還是黑糰子先反應過來,把尾巴轉了個圈堵了上去。
熱鬧的院落頓時安靜下來,夕陽打在磚瓦上,暈染上道道黃『色』的光芒,頗為溫馨。
出門的決定是做下了,但李瀾江同凌啟玉也沒那麼快就出發。
而是先研究起尋寶手冊上的地圖。
一開始白墨竹同兩隻小糰子也是陪著琢磨地圖的,久了就耐不住了,仙鶴一來便跟被勾走,跟著仙鶴滿宗門的跑。
李瀾江也沒攔著,小傢伙調皮是調皮了些,卻也有著分寸,大多都是去往別的峰上尋早前認識的孩童玩鬧,不會輕易離得太遠。
再加上這幾日課業完成得既準時又認真,他也沒打算拘著徒弟。
因著這般『縱容』,頓時間整個宗門都知曉李瀾江同凌啟玉要帶著白墨竹出門遊歷。
小傢伙逐一去同小夥伴們告別,那可不就走了風聲。
這不,白墨竹才出去半日,便帶了掛了滿身子的儲物袋回來,被自家師尊問詢,還分別一個一個的取下來,說明是哪個哪個師伯送的,為了記下師伯的名字,她還費了好大的功夫。
李瀾江安靜的聽著徒弟把諸位師兄師姐的名字都念了遍,最後才搖頭輕輕笑了笑。
知曉徒弟這幾日已經同小夥伴告別完畢,正好他與道侶也把地圖拼湊個七七八八,便就著晚霞,離開了宗門。
待次日眾人怎都『偶遇』不到白墨竹,這才發現李瀾江同凌啟玉的離去。
那些沒能把準備好的禮物送出者,心裡那是懊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們就該出手快些,而不是磨蹭著去挑選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這時候的李瀾江一行人正縱劍南下,踏著朵朵白雲,去尋黎樺仙君的洞府。
日之後。
一柄小鐵劍飛在天際間,上頭站著個年月四五歲的『奶』娃娃,外加兩隻黑白分明的小獸。
那劍噗嗤噗嗤的往前飛著,模樣甚是努力。
風吹得娃娃腦袋上『亂』糟糟的揪揪左右擺動,亦吹晃著兩隻『毛』團小獸下墜的尾巴。
「師父,你看,哪兒有個踩著劍的小娃娃,她後面還有尾巴!有兩條!黑的跟白的!」
渾身濕漉漉的小徒弟扯著自家師父那同樣濕漉漉的衣袍,眼睛亮閃又亮閃,表情既是興奮又是高興還摻和著幾分詭異的同情。
哎,是誰家的孩子,竟跟他一般慘,這麼小就築基了……
這麼想想,自己十來歲似乎還算僥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