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想著，他這話完全沒毛病，不怕被阿爾瓦反駁。

結果阿爾瓦完全沒有反駁，只是在醞釀了一陣後，抬頭看向他的眼裡似有淚花閃爍。聲音凝噎，緩緩重複著剛才說過的話。

“我是病人…”

只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和一個眼神，盧卡就覺得心臟被擊中，敵人已經入侵高地了。

頂著貓耳穿這麼澀氣還說著軟話，太犯規了吧…

他乾脆就微微偏開臉去，不敢看阿爾瓦。

“所以，盧卡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離開嗎？”

“我說了，是因為想念朋友們了。”

“好，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盧卡深吸一口氣，倔強的眼睛看向了他。以為自己一時半會兒撐得住，沒想到瞬間就招架不住了。

阿爾瓦的眼神溫柔又深邃，像能把他吸進去，誘得他直想吐露真話。

“我…我覺得你不需要我了。”算了吧，放棄也不會少塊肉。

這下輪到阿爾瓦愣住了：“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能做我的演繹導師，自然也能做別人的導師。”說完，繼續倔強地扭開臉。心裡直打鼓，既希望阿爾瓦能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又希望阿爾瓦聽不懂，矛盾地很。

阿爾瓦確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為什麼…”

正說著，腦子裡突然閃過了那日愛麗絲來找他去應付好多人的事情，終於明白了盧卡這幾日為何彆扭。

“盧卡，你的小心思一天到晚都花在怎麼逃避我上了吧？”阿爾瓦順勢彎了彎上半身，俯視著看他。

“emmm…”他撓著脖子，不自在地扭捏著。

說時遲那時快，幸好盧卡眼尖看見了疑似薇拉一行人的身影。趁機抓著阿爾瓦的胳膊一個極限反轉，倆人苟到更深處的角落去了。

既能暫停這尷尬的對話，又能揩一把他的油…

阿爾瓦沒有防備地被這個小傢伙壓在了身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所以，盧卡找好演繹導師了嗎？”

他回神，正想回答。

阿爾瓦緊接著笑道：“如果你說你沒找到，我就親你一下。”

盧卡的瞳孔在陰影下微微放大，他似乎對他這話表示很震驚。

“那如果我說我找到了呢？”

“那就親兩下。”

阿爾瓦單手就將他的雙手擒住，稍用力一拽，二人的地位就反轉了過來。

阿爾瓦的濃重氣息和清幽的香味夾雜在一起，皆數落在他的臉上。

“好好考慮下，你該怎麼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