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絲馬跡又想法生,讓他和若水不得安寧。
越想越心情煩悶,就一聲不語地喝著悶酒,奉孝乖覺,也不打擾他,只默默地吃著。
奉直走後,若水地心情頓時雨過天晴,雖然無比地思念他,捨不得他走,可知道他如此真心對待自己,再加上孩子一天天能摸得到,那種奇妙的感覺讓她甜蜜而心安,而且在這裡吃穿用度比在雲水居還要優厚,便不做多想,一心一意將養身子。
只是,自從來這裡以後,段嬤嬤便不許任何人跨出大門一步,每天院門關的嚴嚴實實,還落了鎖,周圍靜悄悄地,除了她們幾個,再沒有人聲。
特別是每到晚上,枝兒和段嬤嬤住在廂房,若大的主屋,只有她和虹兒兩個,雖說不遠處就有護衛,心裡還是難免有點害怕,只能每晚早早地熄了燈關緊房門睡下。
每天早上,若水早早醒來,聽從青姨娘的話,由虹兒陪著u院裡走來走去,想讓孩子長結實些,生怕個意外存不住。
可是這裡沒有真正的主,段嬤嬤和枝兒每天都睡到很晚才起床,若水等不到,只得讓虹兒每次親自生火燒熱水,服侍梳洗,從未做過這些活地她,經常弄得滿身滿臉都是灰,有一次還差點燒著了衣服。
看她滿臉的,憤憤地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衣袖上還有一點燒焦地痕跡,若水吃了一驚:“你怎麼把衣服燒著了?”
說完又懊惱地說:“明天算了,我起=些,等她們起來了咱們再起床吧,不用這麼辛苦了。”
虹兒搖搖頭:“我不怕,做幾次就好了。如果我們起床晚了,等太陽出來,段嬤嬤又不讓你在院裡轉了,說是有身子的人不敢多曬太陽,還說怕被人瞧了去,我就不信,這院牆這麼高,門又關得緊緊地,誰會瞧了去?誰知道她是什麼居心,說不定故意為難小姐!真不要臉,收了公子那麼大一錠銀子,還收了小姐一個金鐲子,還這樣對我們!”
若水苦笑一聲,段嬤嬤是夫人派來;侍的,雖說是個奴才,自己卻每天看她地臉色行事,被她管得死死的,想在院裡轉轉,都要聽她的,說不定她這樣做,就是夫人指使的,這些話怎麼對奉直和虹兒說?幸虧吃穿用度上不曾苛待。
“虹兒彆氣了,她是夫人身的人,和我一樣的奴才,還是個體面的管事,卻要在這偏僻地方服侍我,連自己的家人也不能常常見到,肯定心裡有氣。咱們不用跟她計較,以後我就用冷水洗臉吧,反正現在也不冷了!”
虹兒仍然氣呼呼,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小姐是身子的人,怎敢用冷水洗臉?我多做幾次也就熟練了。你也太好性子了,那天公子問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就不信她還敢不聽公子的?”
“咱們在這裡時間還長著,什麼都要仰仗她,若被公子訓責,她表面會恭敬些,只怕內心怨恨,以後會暗中使壞,公子又不能常來,哪裡能防得住她?這些小事還是忍忍算了。
”
虹兒無奈點點頭,主僕兩人收拾停當,趁著段嬤嬤和枝兒還沒起來,在滿院的霞光裡散步,花瓣和葉子上都凝結著晶瑩的露水,兩人沿著花徑穿梭其中,細語說笑著,忘記了心中的不快。
段嬤嬤早已醒來,看到她們倆每天早早起來在院裡散步,想起夫人交待的事,心裡煩悶,她怎能不明白這樣下去孩子就會長得更加結實的道理,如果任憑她們這樣,怎麼才能完成夫人交待的任務?
正惱著,虹兒在外面輕輕的敲門:“現在已經辰時(注)了,姑娘是有身子的人,經不得餓,嬤嬤可否起來準備早飯?”
段嬤嬤冷冷地說:“你這麼關心雲姑娘,還讓她起這麼早在院裡走來走去?萬一凍著或者是累著,我怎麼對夫人和公子交待?有身子的人,也知道好好將養著,老奴還以為你們多走走孩子不用吃飯就長大了!”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