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只是姑娘如今身份非同一般,老奴怎敢託大做姑娘的長輩?老太太真是疼二公子,姑娘花兒柳兒一般的,又細心又伶俐,也能捨得賞!”
仙兒見話雖說得恭敬,卻暗推拒之意,心下惱怒,卻不流露絲毫,而是更加恭敬親熱:“媽媽昨夜喝了酒可曾頭暈?仙兒倒有解酒的法子。”
嚴媽笑道:“姑娘是個細心人,昨晚有點暈乎乎,早起好了。噢,裡面可曾收拾停當?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說完收斂笑意,定定地看說仙兒,仙兒立即明白的她的意思,暗恨她們一個個都護著若水,可是以奉直對嚴媽的信任,也不是她現在能惹得起的,於是認真地說:“公子已經梳洗停當,雲姑娘正梳頭,裡面全部收拾停當,無半點不妥的地方。”
說完又正色道:“仙兒雖受老太太教養之恩,但今已跟了公子,眼裡心裡唯有公子,定會忠心耿耿,不說半點不利公子的話,不做半點不利公子的事!”
嚴媽見她懂事連連點頭,心下安慰的同時也暗想,這可別是一個表面恭順,心底厲害的角色,但願表裡如一,要不以後這院裡可不得安寧了。
正想著,仙兒又甜甜地一笑:“嚴媽媽,你坐下歇會兒,等會公子出來好回話,我去看看早飯準備好了沒有。”
無論怎樣她確實是箇中用人,嚴媽笑著告聲辛苦,任她帶著杏兒去了。
一個人坐著心急如焚,想進去敢快收拾昨夜的囍字和紅帳什麼,又擔心碰到什麼不妥,暗想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再由著奉直的性子讓若水住在這兒了,還是讓奉直去她的屋裡吧,一天兩天的仙兒見了尚能忍受,若是時間久了心生怨恨,老太太又信任她,麻煩還不全落到若水頭上。
正想著兩人攜手出來了,見他們仍是不知避諱,嚴媽心下不快,若水很快察覺出來,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抽出手賠著笑見禮。
嚴媽嘆了一口氣問:“公子和姑娘昨晚可歇得好?”
若水想起昨夜的纏綿,紅著臉答:“歇得好,奶孃費心了,你老昨晚也歇得好?”
嚴媽點點頭,卻一直朝裡面看著,若水明白她的意思,連忙說:“裡面已經收拾妥當,奶孃不用擔心,只是東西還在那擱著,等會讓人收起來就行了。”
“別人看見不好,趁這會還都沒出來,還是老奴去收起來吧。”說完進去一看,帳幔被褥已換回原來的,囍字、紅燭等物已經收了,全在榻上擱著,連忙和跟進來的虹兒一起抱出去。
奉直看看不捨,求道:“奶孃,這被褥帳子和鳳冠霞帔放庫裡又不再用可惜了,被人看見也不好,就賞了若水吧,由她收拾著。”
嚴媽想想也是,放庫裡以後被新主母看見難免生疑,上好的東西又不能扔了,由若水收拾了也好:“那也好,只是這被褥帳子還可用,鳳冠霞帔姑娘可千萬要收好了,別被人看了去,這囍字紅燭的我抽空毀了吧。”
若水連忙點頭,嚴媽傳了兩個小丫頭進來服侍,自帶虹兒出去收拾。
兩人相對無言,因為仙兒,她今早的行為誰也無法責備她,誰也無法忽視她的存在,一個人肯做低做賤到這種地步,都不知該以什麼心情和態度對待她了。
仙兒達到了目的心情大好,早上的努力沒有白費,就是要讓人所有的人都無法忽視她,都覺得虧欠她,高興地帶著不明其裡的杏兒來到了廚房。
主廚里正熱氣騰騰地,飯菜香氣四溢,管事的章大嫂監督著廚子裝好飯菜,再查無誤又裝到食盒裡,一一遞給各房來取的奴才。
老夫人、侯爺和夫人是想吃啥點啥,當然得寵的奉直奉貞和奉純一家,雖然明面上不能隨意點,可實際上還不是由著他們的性子。
仙兒用手扇著熱氣,點起腳尖走進去,章大嫂忙說:“老太太起來了?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