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直誇徒兒好眼力。
三人一路說笑,走入房中,鏡幻塵介紹說:“這位是我師傅,玉泉散人。”房內眾人大吃一驚,玉泉散人名號極響,是位不出世的高人,眾人連忙上前行禮,就連南宮羽都掙扎著坐了起來。玉泉散人淡笑道:“不必居禮。”行至床前,拿起南宮羽的手腕,仔細把脈,良久,才鬆開手指。
黎雨馨連忙上前問道:“師傅,羽他怎麼樣?您有辦法麼?”
玉泉散人神色凝重地搖搖頭,嘆口氣道:“解藥是沒有的,只能用推宮過血解毒。”
眾人被玉泉散人那一搖頭滅了希望,聽到“推宮過血”後,再是神色暗淡,且不說這門武學會的人不多,就是會,怕也難有人犧牲自己來救人吧?
玉泉散人輕捋鬍鬚,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老夫來為南宮少俠推宮過血吧。”
“師傅!”鏡幻塵急得想出言阻止。
玉泉散人手一揮,制止了徒兒的勸解之言,淡然道:“不必說了,為師心意已決。”
“不可。晚輩萬萬不敢讓前輩如此犧牲。請前輩收回前言。晚輩決不從命。”南宮羽激動地坐起來,他怎麼能讓自己敬重的前輩為他而死?
玉泉散人將羽按著躺下,環視了房內神情崇拜的幾個晚輩,輕笑道:“你們不必如此看著老夫。老夫年近耄耋,這世上什麼沒經歷過,如今一身武學已有傳人,心願已了。只差一件事,便再無遺憾啦。”
眾人被他捨己救人的精神所感動,屏息靜氣地等待下文。
玉泉散人瀟灑地在桌邊坐下,看著黎雨馨微笑道:“如果能喝上一杯徒兒媳婦敬的茶,老夫便無遺憾啦。”
黎雨馨立即會意,接過鏡幻塵遞來的茶杯,在玉泉散人面前雙膝跪下,恭恭敬敬地雙手舉過頭頂,輕聲道:“請師傅喝茶。”
玉泉散人和藹地笑著,伸手接過茶杯,忽地眼中精光一閃,端杯飲了幾口,笑道:“這徒兒媳婦茶就是好喝啊,喝得老夫我都不想慷慨赴死啦。嗯,得想個別的法子為南宮少俠解毒啊,要不然怎麼抱徒孫兒呢。待老夫好好想想。塵兒,丫頭,你們隨我來。”
眾人聽出玉泉散人言語中的轉機,又希翼重燃,自覺地避開。武林中人十分講究隱私,正派人士斷不會偷聽偷看。
玉泉散人領著鏡幻塵和黎雨馨,步入隔壁的房間,關上房門。
鏡幻塵就急急地問道:“師傅,您真的有別的法子嗎?徒兒不希望您用推宮過血。”
玉泉散人笑著拍拍鏡幻塵的肩,問黎雨馨道:“丫頭,你手上的銀鐲可否拿給老夫瞧瞧。”黎雨馨沒弄明白,晃晃左腕上的銀鐲問:“師傅,你是要看這個嗎?”
“是。”
黎雨馨忙取下來,交給玉泉散人,不解地問道:“師傅這鐲子有什麼特別嗎?”
“丫頭,你從哪裡得來的?”
“街上買的,五兩銀子。”這個小銀鐲是她第一次逛街時買的,上面有隻鮮紅的壁虎似的小動物,因為戴在左腕上不礙事,所以一直沒取下來。
“買的?”
“師傅,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為師覺得這個可能是血蜥。不過血蜥只是聽過傳聞,並未見過實物,要試試才知道。”
“師傅,血蜥是何物?”
玉泉散人但笑不答,只命鏡幻塵取杯水來,又從懷中取出一顆銀針,往自己手臂上一紮,鏡幻塵見了,驚道:“師傅,你這是為何?”
玉泉散人淡笑道:“又不是沒解藥,亂擔心什麼。”而後,“啪”的一聲,把小動物從鐲子上掰下來,將小動物的嘴對準手臂上的針孔。不一會兒,小動物豔紅的身軀就慢慢變成黑色,等到肚子都黑了後,就再也沒變色。玉泉散人將小動物的嘴浸入水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