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但黎雨馨直覺他非常遺憾,她老早懷疑這男人是隻兔子,莫非在打夜寶寶和小羽子的主意?
臨淵府尹忙著指揮僕從、衙役將精心準備的菜餚端上來,他這輩子還沒見過比刺史更大的官,今日府中突然來了一位王爺、兩位將軍,心中的激動,是旁人不能想象的,如果他知道軍中還有位議政王的話,估計會腦溢血直接暈厥了。
安康王一直在與千越說笑,精神狀態似乎很好,他現在住在府尹府中,打算休養兩日,等幾名侍衛的傷好些,便回吳州。黎雨馨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有時他倆望向她,她便笑著摻和兩句,否則決不主動開口。她心裡總是不踏實,老覺得安康王似乎有哪不對,細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按說安康王一直沒接近軍部,已經排除了奸細的可能性。也許是因為他一副老兔子的模樣吧,黎雨馨想,反正明日大軍開拔,便不會與安康王再有什麼交集,管他是兔子還是什麼。
酒菜上桌,臨淵府尹殷勤地招呼眾人入座,他已經將最好的菜餚全列在桌上,但西部偏僻,物資有限,對這幾個在繁華之地見識慣了的人來說,卻只能用普通來形容,不過是表面上客氣一番而已,只有那道烤全羊有些特色,引得眾人紛紛下箸。
府尹和安康王都殷勤地勸酒,黎雨馨是女子,推脫不喝,他們也無法勉強,便集中火力敬千越。千越雖然高傲卻吃軟不吃硬,這兩人好言相勸,他抹不開面子,連飲了好幾杯。黎雨馨心生警覺,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聞了一下,是烈酒,又用手指沾了一滴,悄悄抹在血晰的口上,血晰並未吸入,她才鬆了口氣,但這種喝法可不行。
黎雨馨坐在千越的旁邊,在桌下踩了千越一腳,伸手在他大腿上一摸,千越的臉立即紅了,想衝她發火,可這話說出來對她的名聲不好,胸膛處又似乎有什麼在呼呼地亂跳,他垂下眼眸,不知這女人怎麼會突然在這麼多人的場合非禮他。賓果,黎雨馨瞧著他番茄似的紅臉蛋,忙衝著安康王和府尹笑道:“宗政將軍不勝酒力,還請兩位原諒則個,明天一早還得帶兵啟程,實在不能飲醉,等得勝還朝,路過此處,再不醉不休吧。”
安康王立即笑道:“好!本王便自飲三杯,預祝大軍勢如破竹、馬到功成!”
黎雨馨也舉杯回敬,眾人便以品茶為主,聊些無關緊要的風花雪月,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酒席撤下後,僕從敬上香茶,眾人又邊品茶邊聊天,黎雨馨實在是覺得這些話題無聊兼無趣,等聊了半個多時辰,覺得禮數已畢,忙起身告辭。
安康王笑道:“本想多留兩位將軍坐坐,但本王也不敢妨礙將軍休息,待得勝還朝之後,有空便來吳州做客,本王當一盡地主之誼。”
兩人連連稱好,謝絕了府尹的相送,騎馬出門。西部氣候寒冷,雖然還不到中秋,但屋頂上已有不少積雪,街道上僅幾顆螢石發出光芒,但瞬間便又被黑暗吞噬,僅餘一個光點,遠方的天空漆黑的看不到邊,百姓們大多都早早的躲進被窩取暖,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黎雨馨和千越的馬蹄踏在麻石路上,發出噠噠的聲響,在漆黑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淒涼,身後的親衛也默不出聲。
千越偷偷用眼角瞄著並肩而行的黎雨馨,她一手牽著馬韁,一手不住來回地在兩邊小臉上熨帖,想將小臉捂熱些。看著她的小手不停地忙碌,想到餐桌上她突然的舉動,千越的臉上又是一陣燥熱,這女人……不讓他喝酒可以明說啊。
“好冷啊,千越你不冷嗎?”黎雨馨將頭轉向他,他們已經出了城門,到大營還有幾里地。
“不冷。”千越立即將頭扭向另一邊,不想理她。
“哈哈哈,你怎麼臉紅了?難道是本姑娘太過美豔?”黎雨馨見到他臉上的紅暈,以為是他不勝酒力,忍不住拿來開心取笑,“肯定是因為我長得太美了,你那天見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