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裡破損和崩壞的位置,細心一看,便會很輕易地發現是那些位置大多是兩個機甲零件的嵌合處,別的人或許還發現不了什麼,但對於唐堂來說,她很輕易地就發現了這些嵌合處的紋理是不同的,而且配合得來的結構使得這些地方相當的不穩固,更容易損壞。
如果唐堂沒有猜錯的話,雖然這些機甲大多是那些敗家子弟們大手大腳而照成的報廢,然而剛剛所說的那個紋理的不相符更應是導致這些機甲損壞的更重要的原因。而且,最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這些機甲才八成新啊,八成新啊,那是多少錢啊,那群敗家子,這都是錢啊,有錢也不是這樣花啊。
唐堂心痛地望著那一些機甲,決定了怎麼也要修一修,能撈到一點兒就一點兒,誰讓她最近錢包緊缺,看到可以攢錢的東西就要冒狼光呢。
這樣想著,唐堂便以其中的一架重型機甲作為了模板,將它大致的輪廓畫了出來,依舊是沒有長進的唐式麵條人,只在致命損壞處和一些關鍵的驅動部位做出了大致的描述,列出了她所知道的部件資料。
畫完,她便停住,閉上了眼睛,記憶中所有武器和零件的引數一一在她的腦海中劃過,盔甲,轉軸,嵌合部件,適合結構,相應紋理。不一會兒,手一動,唐堂便將最適合的零件搭配便一一在資料旁邊列了出來。
“好了。”拍了拍手,唐堂便將走到了這臺重型機甲的面前,撲騰了好久才爬到了機甲受了重擊的那個位置。這臺受損機甲是重型機甲,然而受了對手致命一擊的正是在腰部的位置,應該就是在與對手相鬥時,轉位不留神,被對手抓住了空擋而受了致命的一擊,驅動銷燬,機甲報廢。由此可知,這臺機甲的原主人將會是一個怎樣‘不拘小節’的駕駛員,只顧著進攻連關鍵的部位都忘記了防守。
就琢磨了一陣,唐堂便毫不留情地叮叮噹噹地拆了起來了,機甲碎片四處奔飛。不一會兒,一個這家機甲的腰側就出現了一個黑黝黝地大洞。唐堂手並沒有停下,她的精神完全專注在眼前的缺口裡,缺口裡面的所有的零件結構已一一地在腦海裡定格。經過銀的提醒,唐堂已經學會了有意識地將精神力集中到了一點上,在銀絲的幫助之下,關注之物會變得格外的清晰,裡外結構會一覽無遺,而其他無關之物無自動地被忽視掉,免得加大了精神海的壓力和損耗。將不合紋理的零件拆除,安上相嵌合的生物金屬零件,這樣一來便可以加大了這臺重型機甲的可承受阻擊的力度,再將損壞的驅動換上,這個受損處就已經修完了。
可是,左瞧右瞧,唐堂怎麼也還是覺得不滿意,眉頭糾結著,這處爬爬,哪裡爬爬,將原本還能很清楚看見外型的機甲拆得面目全非。兩個肩膀處沒了一塊,左胸能源運轉處沒有了一塊,就連機甲腿兒都不放過,整個機甲都變得破破爛爛,若是外人見到,定是以為慘遭了什麼樣的毒手了,幾乎就剩個全屍了。
過了好久,唐堂終於滿意地將最後一塊零件給機甲裝上了。忽地想起了被自己忽略了好久的肉包子,耳邊就傳來了一陣有規律的‘呼嚕嚕’的鼻鼾聲。探頭一看,唐堂就不禁發笑了,只見肉包子攤大了手腳,擺成了一個‘大’字型,銀色的髮絲披散在兩側,露出一個光潔的額頭,小鼻子還冒出了忽大忽小的泡泡,‘啪’地一下破了,縮了縮鼻子,肉包子便伸出小短手來揉了兩揉,‘嚶’了一聲翻過了身又沉沉地睡去了,一不留神便露出了一個白白的大肚皮。
唐堂笑了笑,一陣睏意便沉沉地襲來了。看了看已經變得黑沉沉的天色,唐堂便倒頭躺在了銀的旁邊,低喃了句什麼,不一會兒,便香甜的睡了過去。
“晚安,銀……”
天開始矇矇亮了,一直煩躁得睡不覺著的王浩終於忍無可忍地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套上了衣服,邊衝了出去‘砰砰’地砸起了隔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