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僵住,頓時變得警惕,仔細打量著方才說話的那人,他面目清冷,語氣平淡,叫人難以捉摸他的情緒意圖。
她又掃視屋中的其他人,暗暗點了下人數。總共十三人,兩女,一個較為年長,坐在黑衣男子身邊,另一個看模樣不過豆蔻之齡。
所有人皆是一身黑衣,一副難探其究的冷硬麵容。
那女孩走上前來,說:“我方才給你診了脈,你……身體不好!”聲音泠泠如玉,脆生生,分外好聽,語氣卻是篤定如宣佈判定結果。
桑柔驚住。
她的身體情況,一般大夫診斷,都會說體虛體弱,需補氣慢調。能夠一診便窺得真正原因的,她所知,不過兩人,
但這女孩口中的不好,顯然不是簡單的體弱。
而且方才那男子話無虛詞,說的雖不是真相的全部,卻也是事實。
“你們是……十三玦影?”桑柔小心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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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始信別離苦(6) 還是……連同傅柔也再查一遍吧
始信別離苦(6):還是……連同傅柔也再查一遍吧
燭火被愈發凜盛的夜風吹得噗噗直響,幾次差點被吹滅,名澄皺皺眉,還是去把窗給關了。
顧珩的臉鋪襯著屋裡的朗朗燈光,不見半分輕鬆,出口語氣凝重:“不確定。桑家後人這個身份確實與阿柔自身氣質十分符合,琴技高超,個性不羈,智慧超群,加上又是再三考證的結果,故而我們一開始深信不疑。但,現在她的行徑卻越來越令人思不透,上北狄,助姬科,又甘願受我所制呆在我身邊……桑家的人幾十年前就宣告不入廟堂,不參政事,而桑柔所為卻是大相徑庭。”
“所以你覺得,綁架桑柔的人或許是知曉桑柔隱秘真實身份的人?”
“嗯。但那些都不過是我的猜想,不能斷言這就是事實。可若綁匪與我相關,我再無能也不會到現在一點進展全無。最大的可能就是抓她的人,我從未交涉過。”
“那我再重新著手調查她的身份。桑柔琴技一流,大梁在這方面首屈一指的,不過幾人。傅柔到現在還被燕國通緝,她的畫像我們也看過,不會是她,我們也一早就排除了這個可能。其他的幾個,我再去求證一遍,或許還可能有些低調的漏網之魚。”
顧珩點點頭。
“那我先去了!”
顧珩卻把他叫住:“還是……連同傅柔也再查一遍吧。”
“啊?”名澄不明。
“表象越容易讓人信服,或許最暗藏玄機。以防萬一。”
“嗯。”
“另外,王豫之邀了我今日一見,我去會一會他,他與阿柔之間似有什麼牽連。若你有什麼訊息,而我還未回來,你直接告訴成持,讓他去找我,你的行蹤還是隱秘些好。”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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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豫之邊飲著茶,邊瞥眼看向坐在對面的男子,他亦是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王豫之說:“聽說昨日幸陽城裡發生了件趣事,不知太子是否有所耳聞?”
顧珩放下茶杯:“哦?願聞其詳!”
“昨日於城東的集市上,出現一位高人,給一位將死的老人彈琴。一曲《細雨松濤》,彈得精妙絕倫。”
顧珩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未能得以一聞。”
王豫之笑著點點頭:“可不是。傅柔難得,桑懷音難覓,多少年才能出現高手有此二人的高湛修為。豫之有幸,靖國未滅時,參加過前靖文公的壽辰,壽宴上,傅柔便是以一曲《山河訣》,豔驚全場。聽得她一曲,勝卻人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