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笑之前無暇顧及這傷口,還不覺得疼,眼下,靜下來之後,疼痛的感覺反倒是愈發清晰。
見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周晟手上的動作愈發輕緩,嘴上卻道:「你要是真能吃一塹長一智,也不枉你受的這些傷。就怕,你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曲笑嬉笑。
「嘿嘿,不會的,我是傷疤還沒好,就會忘了疼的!」
周晟:「……」
咬著後槽牙。
「你是不是想和我絕交?想絕交你就直說!」
「咳咳,不不,和你絕交,那我不是自斷左膀右臂了麼!晟哥,小晟哥哥,我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計較了啊!」
見她服軟,周晟才緩和了神色道:「真知道錯了?下次還敢不敢了?」
曲笑大概是皮慣了,聞言,立刻不假思索地道:「我是真知道錯了,下次也是真的會再犯的。」
「啪!」
周晟立刻關上了小型的醫藥箱。
見他驟然臉色鐵青,曲笑才恍然回味過來,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要是說,我剛才只是說禿嚕嘴了,你信嗎?」
周晟冷笑。
「說禿嚕嘴?那說出的也是你的心裡話吧!」
曲笑撇嘴,好不委屈。
「那我,那我實誠唄。」
周晟:「……」
士可殺,卻不可被氣死!
停車!
他要下車!
而此時,前排,駕駛位置上的徐鈺,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但見四道目光直直地射向了她,她頓時又收斂了笑意。
「咳咳,抱歉抱歉。」
她只是,想到了她和領導的日常。
剛才曲笑和周晟之間的拌嘴,像極了她平日裡和領導的「鬥智鬥勇」。
當然,她自以為的「鬥智鬥勇」,換來的常常卻是,領導顫抖著手,指著她的鼻子罵:「你這只不知作死的鬼!」
「那個啥,這次降服這鐵狼,你們有功,我會給你們申請表彰的!」
徐鈺再度開口。
實話實說是一方面,再者,身為組織人員,為民眾調解矛盾,也是本職不是。
曲笑聞言,頓時眸中放光。
「我時刻謹記領導的教誨,所以,這點點無私無畏,不足掛齒啊!就是,我好像還記得,組織好像還說過,不要搞形式主義,要落實到實處?」
說著,她頓時給周晟使了個眼色。
大義面前,周晟還是很顧全大局的,當下便附和道:「是有這麼一句話,意思就是,那些表揚啊,錦旗什麼的,就沒必要了,心裡有就成了。就是,這個跑腿費啊、苦勞費啊、受傷的診治費用啊、精神損失費啊之類的,酌情賠付一些就行了。」
曲笑:「……你有必要說的這麼直白嗎?」
話落,她頓時又看向徐鈺,笑吟吟。
「那究竟能獎勵我多少毛票啊?」
徐鈺聞言,也笑了。
曲笑實在,她亦不是形式主義者啊!
因而,她當下便道:「我會努力幫你多申請一些。」
幾人前去警局,做好了筆錄之後,曲笑又借他們的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幾分鐘之後,徐鈺單獨把曲笑給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給曲笑倒了杯水,客氣道:「我這裡沒有茶葉,不過,你年紀輕輕的,估計也不喜歡喝茶。你想喝什麼,我可以讓人去買。」
「不用,喝水就行了,我不挑的。」
待她喝了杯水之後,徐鈺才接著道:「之前真是失敬啊,沒想到,你竟然是自己人。」
方才,曲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