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些話,暗恨於心,派人做了手腳也不無可能。
江書鵬道:“乞丐可說了是什麼婦人?”
江書鴻想了一陣,道:“說是一個年紀約莫四十歲上下的,瞧上去像是大富人家的婆子。長著一張大餅臉,眉毛生得淺。卻是一字連心眉,左嘴角有枚豌豆大小的黑痣,生得伶牙俐齒的,是她教了乞丐們那些穢語。”
江書鵬道:“唐觀早就後悔誤了妹妹名節,不可能再寫一首藏有妹妹名諱的詩作。”
江書鴻道:“確實如此。我已經尋了建柏表哥幫忙。建柏表哥說這首詩絕對不是唐觀寫的。分明是有人借了唐觀的名義代人所寫。”
江舜誠握緊拳頭。敢害他女兒,他一定不會讓那人有好果子吃,定要那人吃不了兜著走。“派人盯緊傅丞相府。再盯緊十王妃、十一王府的傅側妃,就是鎮國公府也給我盯緊了。我就不信,偌大的皇城找不出那嘴上有黑痣的人。”
江書鵬含了口茶,“大哥回頭把這婦人的容貌細說給我,我來查詢此人。總將這些乞丐們關著也不好,時日長了,定然會打草驚蛇。”
門外,傳來一個小廝的聲音:“大爺,大爺!找到那婦人了?她在城西郊外的山洞。正教乞丐們說淫言穢語,已派人盯著了,快去拿人!”
江書麒倏地起身,“大哥,我也去!絕對不能放過惡婦。”
江舜誠道:“拿活的,後面還有大魚。為父倒要瞧瞧。是誰在背後毀我女兒名節?”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陷害誹謗。
江舜誠更想知道的,這麼做的緣由何在,但其原因與破壞素妍相比,後者更為重要。他的女兒且是旁人任自傷害的,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有幾個兄長是做什麼的?
看著靜默不語,一臉傷心與的素妍,江書鴻兄弟瞧在眼裡,個個都跟著難受。
江書鵬道:“妹妹少出府門,除了幼年時和胡香靈有些瓜葛,也不曾有別的糾纏,除了她還會有誰?”
素妍起身行禮,“爹爹,女兒告退!”
她緩緩退出大書房,消失在江舜誠的視野裡。
江書鵬道:“妹妹越是這個樣子,我心裡越是擔心會出事。”
“你娘已經叮囑了青嬤嬤和白菲,讓她們小心服侍著。”
素妍待人總是溫和有禮,就連對下人都是好的,怎麼就有人要對付她了。
到底是誰,居然要置素妍如此境地。
素妍緩步而行,如凌波踏水一般,身姿略顯沉重,而她心下卻如壓了兩座大山。
這個人是誰?
胡香靈?
傅宜慧?
亦或是她無意間開罪的某人。
被打入冷宮的舒秀儀?
女人為情所困,只怕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兜轉之間,她又想到了宇文琰。
並肩王妃要退親,一心想讓宇文琰娶傅宜心。
傅家的女兒個個都是好的吧?
她沒有見過,一個也沒見過。
聽說傅宜敏是個得體的,傅宜慧是個極有心計的女子,在她曾經的記憶裡,傅宜慧做了下一位君王的妃子,那時她已年近雙十,她的大伯傅翔在她入宮前就做了丞相,她依仗著傅家與鎮國公府的關係,入宮即被封為敬嬪,一月後又晉封為敬妃、貴妃。
寵絕後宮,就是皇后都是讓她三分。
她依寵而狠,表面瞧著謙恭有禮,卻使毒針陷害皇后,也至靜王原配倍受冷落,就連太子也被算計得廢。
有人說,皇帝廢太子,乃是因為皇后失寵之故。
皇后失寵又系因傅宜慧而起。
今兒的傅宜慧,未入深宮,卻是嫁給了十一王爺,聽說在府裡雖是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