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甫聞言罵道:「你怎麼還這麼好整以暇?這陣法已經發動了,再加上你的烈焰炙陽大陣,我都快熱死了,再不破陣,我們都死在這裡好了!」
張紫陽一聽,更確定眼前的王敬甫是陣法產生的幻象,說道:「王兄為何失了風度呢?我等修道之人雖非儒者書生,卻也不該這般失禮啊。」
王敬甫破口大道:「你個迂腐的王八蛋,剛剛如果不是你贊同房氏兄弟的什麼公平之說,我們也不會中了房氏兄弟的計、陷在陣裡,你這個迂腐的臭狗屎。」
張紫陽聽他居然說出了先前的事情,心中很疑惑,難道這是真的王敬甫嗎?他說道:「王兄,此言差矣,公平處事才是君子之風!」
王敬甫挖苦道:「你說得對,公平處事,就算鬥個法也會先告訴別人陣法的功效,還好死不活的勸人投降,到頭來中計了吧?你真是夠君子啊!幸好你不是修練雙修功的,不然你雙修的時候一定會詢問對方要走旱路、還是走水路,或者兩條都不走,真是他媽的變態!」
張紫陽聽得出王敬甫的挖苦,不過他還是不明白什麼旱路水路,問道:「王兄,旱路、水路是何意思?在下很是不解。」
王敬甫恥笑道:「你到妓院找個娘們一試就知道了,哈哈!」
張紫陽聞言臉色鐵青的說道:「王兄為何這般放肆張狂?有辱斯文!」
王敬甫不屑的說道:「斯文?你是個修真人,不是書生,我和你講什麼斯文呢?你看你,整天帶著一副假斯文的面具,說不定滿肚子男盜女娼的事呢!你說你無恥不無恥?」
張紫陽怒火中燒,怒道:「王兄,你實在是欺人太甚,我處處效仿孔孟,你卻說我無恥、假斯文,你這簡直就是小人行徑,可恥、可恨!」
張紫陽氣到連話說得都有些不順。
王敬甫說道:「小人就小人,至少這是我的本來面目,我不像你,偽君子!」
張紫陽語無倫次的道:「你……你……」
王敬甫說道:「我什麼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原本你是一介儒生,後來為人所害被打入大牢,你老婆為盧救你,捨去清白身子換了你的自由,而你呢?知道老婆的清白被玷汙之後,你居然拋棄妻子與家人遁入空門,做了個修真的隱士,結果你的妻子在羞憤之下懸樑自盡。你自己說,就你這種行徑,你還算得上人嗎?你根本連畜生都不如!」
張紫陽啞口無言,呆在當場。他怎麼會知道我妻子的事情?沒錯,是我的錯,我也不想啊,妻子的清白已失,我這個孔孟學生哪還能面對她呢?
王敬甫指責的聲音不斷在他的耳邊響起,他說道:「張紫陽,什麼孔孟之道?你根本就是個偽君子,你妻子對你一往情深,捨棄身子清白救你,你呢?你根本就不是人,你不是人。」
雖然已經過了數百年了,但是妻子的事情依然就像一條毒蛇般噬咬著張紫陽的心,他以為時間可以讓他忘掉妻子,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條毒蛇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兇猛,在他儒雅有禮的外表下,這條毒蛇無時無刻纏繞著他,讓他連氣都喘不過來。
張紫陽終於失態的指著王敬甫大吼道:「別說了,我沒有錯,她失了貞,自殺是應該的,應該的!」
王敬甫不屑的說道:「偽君子,不是人,什麼孔孟學生?你根本就是禽獸之師。」
張紫陽雙手揮瘋狂的舞發出勁氣擊向王敬甫,吼道:「滾!我知道你是幻象,快點滾,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王敬甫的身影漸漸模糊,然而左孟子、巫九幽、靈犬真人與房氏兄弟的幻影全都出現在空中,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斥責道:「偽君子!禽獸!假面人!」
每個人都開口辱張紫陽。
張紫陽整個人陷入了瘋狂中,勁氣不斷從手中發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