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翯山傳送殿內,守衛驗證完路振高的身份,說道:“路師叔,按規矩我們要將此人送至羽衛堂驗明身份。”
路振高拒絕道:“不必,此事我會稟明掌門,你們先帶他去迎賓樓住下,稍時我會帶他去面見掌門。”
“趙小友,你先隨他們去迎賓樓,你一路上喊我大哥,不會讓你白喊,哈哈!”
路振高哈哈大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走一步,守衛見路師叔對趙羽昇如此熱情,態度也變得客氣,“趙公子,請隨我們來。”
衍山、翯山在仙鶴島中北部山區,兩山隔幾十裡相望,正北方向的便是衍山,西南方向的是翯山,大約八千年前,開派祖師御鶴老祖看見此地位置上佳,靈機充沛,遂以衍山、翯山,為本派山門根基創立衍翯山道統。
走在去迎賓樓的路上,周圍亭臺樓閣,山水雲霧間經常可見飛禽走獸鳴叫,以仙鶴居多,據身旁的蘇隊長介紹,大部分靈峰都會豢養不入階的仙鶴,衍翯山從開派時就留下這個傳統。
不多時,兩座大山就到了近前,趙羽昇欣賞著面前兩座穿入雲間的大山,一座略高,一座略低,右手邊,山峰群擁拱衛的山便是衍山,左手邊孤單聳立,周圍只有幾座零星小峰的便是翯山。
以廣論,衍山縱橫溝壑,綿延幾百裡,猶如一個高胖的威猛大漢;以高論,翯山高峻陡峭,鋒銳迫人,猶如一位瘦高的劍客。
趙羽昇嘴裡嘖嘖稱奇,心中神往,要是能夠加入這樣大派該多好。
身邊的守衛大概猜到他的想法,“趙公子不必羨慕,說不定日後你我就是同門了。”
“那借蘇隊長吉言了。”
到了迎賓樓,趙羽昇安頓下來,另外一邊,路振高直接去雲鶴峰面見掌門蓋橋山。
雲鶴峰朝陽殿,路振高跟蓋橋山說了在蚩黎海奪得溫萱草,以及路上遭人暗算,身受重傷被趙羽昇相救的經過。
掌門蓋橋山,臉型方正,執掌宗門多年,加之修為高深,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之前我派出兩路人馬接應你,都未收到你的訊息,以為你隕落了,幸好你安然回來,否則我要讓汶鏡宗和幽絕宗付出代價。”
“我一路隱藏身份,極少使用挪移陣,也未向本門一些駐紮點發出求援訊息,所以接應的同門不知道我的行蹤,有勞師兄掛念了。”
“無妨,從結果來說,你這樣做是對的,剛才師弟你說是被一位全身黑霧繚繞之人重傷,不知男女,不知來歷?”
“正是!”
“那本身就說明了問題,除了飄雪閣,我想不出第二家有這樣的掩飾手段。”
“聽師兄這麼一說,那倒是說得通了,我懷疑是武盟在背後搞得鬼,他們一向喜歡擺架子,花點靈石請飄雪閣的人出手,也是情理之中。”
“恩,你說的在理,這跟他們在流觴群島興風作浪的情況吻合,至於那位救你趙姓武者,師弟打算怎麼安排?”
路振高回答道:“師兄,路上來時我已經想好,就讓去問心路走一遭,過得去,日後就是同門,過不去那他就是哪家派來的探子,交給刑堂處置。”
蓋橋山想了想,覺得這樣處理沒有問題,便吩咐下去,“臨遠師伯已經出關,他一直在等你的訊息,你隨我去見他。”
二人從雲鶴峰沿著連線兩山的棧橋走到翯山主峰天鶴峰,沿著山道走下山底,進入一個山谷,這裡有條山澗,臨著山澗河畔建有一座石院,二人同傳一聲便進了庭院中。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身著青灰兩色道袍,正在院中的圓桌上擺弄黑白二子。
“拜見師伯(祖)。”
“嗯,來了,坐。”
老者伸手抓過路振高的手,渡入一道靈力,檢查他的傷勢,過了一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