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沒什麼。”
燕青鳶握住項文煥的手臂,抬眼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項文煥眉頭一鬆,隨即卻又一緊,似乎打算再度開口訓斥燕青鳶不可那般靠近山崖的時候,忽然便聽到那邊的項文棋一改往日斯文形象,正在衝著福安低吼出聲,
“居然跑到山崖邊邊,可是活膩了嗎?”
項文棋驟然之間變得如此暴躁,不光是平日裡深諳項文棋溫存性格的項文煥和燕青鳶被嚇了一跳,就連那個此刻正被項文棋擁在懷中的福安也明顯給嚇了一大跳。
福安張大了嘴巴,撲扇扇的眨巴著眼睛,望著面前一臉急色的項文棋,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樣。
“額……”
看到懷中抱著的女子定睛望著自己,項文棋眉眼一動,卻是迅速便鬆開了懷抱,然後疾速退後,雙手成拳連連作揖,恢復了素日口吻的口氣當中頗有些訕訕的意味,
“剛才,剛才實在是危險,本王一時情急,口不擇言,冒犯公主,還望公主多多包涵。”
“我明白,我明白……”
福安抿著嘴唇望著面前衝自己連連作揖的項文棋,猛然便是一陣眼神閃爍,不知道心中想起了些什麼,那張原本白皙的面頰之上登時生起一片紅暈。
嗔怪,寵溺意味
看來,這兩個人,說不定還真是有戲!
男子是因為陡然醒覺兩人姿勢過於親密而急忙保持距離,卻面上分明濃濃關切神色。
女子則是因為被人關心而猛然醒悟眼前擁抱自己之人乃是如此神形俊朗,一改之前大咧咧的模樣而升起滿臉羞窘。
燕青鳶立在項文煥的身邊,瞧著眼前四目相對的項文棋和福安,不由的便輕笑出聲。
聽到燕青鳶悶悶的輕笑,再看看眼前情景,項文棋似乎當真對這個福安公主有些別樣的情愫,而這個福安公主對項文棋,似乎也同樣有些好感。
怪不得此前項文棋曾經對著自己,那般信誓旦旦的保證和福安的交往絕對不會有危險產生。
倘若這個這個福安公主身上的秘密和可疑之處當真會危及到旁人的話,相信項文棋也不會對這樣一個女子而動心。
如果三弟真的能夠同這性格爽朗的女子結成眷屬,也算是樁不錯之事。
猜想著福安身上的秘密也許只不過是一番不傷大雅的隱情而已,項文煥也跟著揚了揚唇角。
也許是因為聽到了燕青鳶輕微的笑聲,福安和項文棋回過神來。
然後兩人便各自轉開了對視著的眼睛,大有些掩飾性質的彼此指點著對面山頭上的瀑布,將後背丟給了後頭的項文煥和燕青鳶。
“呵……”
看到項文棋和福安如此急著掩飾自己此刻心中羞窘而顯出有些彆扭的舉動,燕青鳶忍不住又是大笑,攀住了項文煥的手臂,附耳過去,低聲語道,
“之前我一直覺得你和三弟除了相貌相似之外,在性格上一點都不相像,可是到了今日此時,我才發覺,果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臭丫頭,就你聰明!”
知道燕青鳶如此一說,是因為看到此刻項文棋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這般忸怩,簡直就如同最初的自己,項文煥不由的啟唇發笑,衝著燕青鳶的腦袋便拍了一下,話語雖在嗔怪,可是口氣之中卻是充滿了寵溺意味。
紅娘,彼此有意
“呵呵……”
燕青鳶側過頭臉,微一躲閃,帶著滿臉的壞笑偎入項文煥的懷中。
之後項文煥等人便在山上來回轉悠了半晌,甚至攀到了山頂想要去查探那瀑布的源頭。
可是卻因為山路太過蜿蜒,對面山頭又實在太過陡峭,最終不得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