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糕點你給我拿兩壺酒來也行!”蘊兒怒問,“你這麼著急的跑什麼?”
“小店……小店也沒有酒了……”小二慌里慌張的說。
蘊兒抬頭見店內客人不少,大部分都在喝酒,偏偏她要買的時候就沒了酒,蘊兒一咬牙,將那小二又拽緊了一分,“你這是什麼意思?店裡分明有酒,為什麼不賣?怕本姑娘買不起麼?”
“我這是怕死啊……”小二低頭喃喃。
“什麼?”
“呃……”小二忙解釋,“姑娘,小店這酒真的賣完了,沒有了,姑娘你發發慈悲,到別處買去吧……”
“你!”
“蘊兒,算了。”蘇之謹說,“我們到別家去看看吧。”
蘊兒瞪了那小二一眼,鬆了手和蘇之謹一同從店裡出來。一出門,感覺四周有很多束目光往自己這裡飛來,蘊兒冷眼環視過去,周圍的店鋪見蘊兒看自己,馬上開始收攤關門了……
蘊兒鬱悶了,今天出了門,肚子餓的咕嚕咕嚕響,她和蘇之謹還什麼也沒有吃到呢。蘊兒往前看,眼睛一亮,看見一個賣糖葫蘆的大叔,上面插著一串串飽滿的糖葫蘆。蘊兒抬腳就往過走,結果那賣糖葫蘆的大叔發現蘊兒向自己走來,二話不說,扛起糖葫蘆棒子撒腿就跑……
“……”蘊兒徹底絕望了。
至於麼……
她長得有這麼可怕?
於是,天還沒黑,一條商業街就關的差不多了。
“怎麼回事?”蘊兒一頭霧水。
蘇之謹也很好奇。
蘊兒想了一想,不賣就不賣,他們不賣她也不會讓自己餓死不是?蘊兒思考了一會兒,計上心頭,拽著蘇之謹就往郊外走去。
待蘊兒走了,店家們才從門裡探出腦袋來,他們相視一眼,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也不是他們不想賺錢,是鳳梟宮的邪尊今天下了命令,誰要是敢賣東西給蘊兒和蘇之謹,那就要了他們的小命。他們可不敢冒這個險……
也不知道這金蘊兒怎麼惹到了邪尊,被這樣整,也太悽慘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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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炊煙裊裊,清香撲鼻。
楚京郊外的山坡上,明火冉冉。撲騰的火苗上方,烤著一串野兔肉。兔肉已經烤出了油辣辣的香味兒,勾的人口水直流。
此時,太陽落山,空氣也清冷了起來,圍在這香味濃郁的火焰邊,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蘊兒和蘇之謹並肩而坐。火光將蘊兒的眼睛照的亮堂堂的,像是兩盞華美的燈籠。
“好香。”蘊兒取下一串兔肉,湊到鼻尖聞一聞,沁人心脾的味道對於已經飢腸轆轆的蘊兒來說,簡直是人間至美。蘊兒閉上眼睛享受一下,張嘴就咬了一口。
“嗯,好好吃。”蘊兒順手又取下一串,交給蘇之謹,說,“蘇哥哥,你嘗一嘗。”
蘇之謹接過也嚐了一口,但對於他而言,看蘊兒吃東西似乎比這東西本身更美味。他側頭看著蘊兒被火光照的燦爛的臉,一時心神恍惚。
“你怎麼不吃?很鮮美的。”蘊兒一邊吃一邊說,“以前我在山澗的時候,銀伯就經常給我烤一些野味吃,那時候我還沒有成人形,多虧了銀伯的照顧。”
蘇之謹細細的聽著,他的紫眸沉了一下,緩緩的說:“我從小就呆在皇宮,因為身子虛弱,所以很少出門,更別說吃這些野味了。”
火光照在蘇之謹的臉上,才讓他蒼白的面容有了一絲顏色。他的眼睛如此憂鬱,像是凝著化不開的冰。
蘊兒看的出神,好心問:“蘇哥哥,你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不能出門?”
蘇之謹沒有回答,他訕笑了一下:“沒什麼,從小養成的久病,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