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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蓋棺定論

一路上,這兩人相談甚歡。從交談的內容上可以聽出,這兩人原本就是相識的。 二姑父替鬱風出了這二十塊錢,儘管說不是多大的數目,但鬱風還是挺感激的。一路上,心裡暖洋洋的。 車隊駛入了那個鬱風再熟悉不過的小鎮。 這個歷史久遠的小鎮位於京杭大運河的另外一條支線運河的西岸。墓園位於運河東岸不遠處的一個叫黃帝墩的地方。有兩座水泥拱橋連線著小鎮的東西兩岸。 從新大橋去墓地要順道一些,因為小妹家位於西岸的舊大橋腳下,所以車隊特意從舊大橋繞行而過。 小妹家與大馬路之間相隔著幾戶人家。小外甥的爺爺奶奶早早地就在路邊擺放好了供桌及紙錢,等待著車隊經過。 車隊在供桌前停了下來。鬱風、安琪、小妹、妹夫、小外甥及母親全都下了車。鼓樂隊再次吹奏起來。 這是父親最後一次來小妹家了。其實是在外圍匆匆路過。 再說墓地那邊。大爹爹一大早就去託關係了。儘管已經多年不在位置上了,但一些老關係還是在的。黃帝墩墓園,一座普通墓地的正常售價為1600元。大爹爹講了鬱風家目前的種種困難。最後以半價,也就是800元成交了。這可是一個少有的價格。 車隊在墓園的入口處停了下來。親友全體下車,步行前往墓地。 老會計及其他幾位男性村民早已在墓地做好了準備工作,等候著大隊人馬的到來。 鬱風雙臂夾著那兩根“哭喪棒”,雙手捧著骨灰盒,其中的一隻手還得撐著那把黑色的舊布傘,微微躬著身,俆步向前走著。眾人在後面緊跟著。許多親友手中順帶拿著花圈、花籃等物品。 墓園的正前方,砌了有一個很大的水泥池子。大傢伙就將這些花圈、花籃什麼的,全部放入了這個水泥池子。點上一把火,全部化為了灰燼。 離父親的墓穴不遠了,老會計走了上來,大聲地向著長長的隊伍喊道:“婦女不能向前走了。等這邊搞好了,你們再過來。” 鬱風及一班男性親友,繼續向前;安琪及一班女性親友,就此打住。 在等待的過程中,大姑姑走上前來,看著安琪的肚子,問道:“有了沒有啊?” 安琪沒聽明白大姑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便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站在邊上的小妹。 小妹說道:“大姑姑在問你有沒有懷孕?” 安琪滿臉通紅,很是尷尬地說道:“沒有,沒有!” 聽安琪這麼一說,大姑姑顯得很是失望,說道:“噢,還沒有啊?”繼而又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要是有了,是不作興上墳的啊!” “噢,噢。”安琪應聲道。其實,對於大姑姑那濃重的應縣方言,安琪完全是不知所云。出於禮貌,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應和著。 鬱風在老會計的引導下,來到了父親的墓穴前。 墓室已經開啟了,邊上擺放著不少物品。 老會計拿起了那條一直蓋在骨灰盒上的被面子,安排四個人分別扯住被面子的一個角,然後高高地舉起,將整個墓穴都罩在了這條被面子的下方。 對鬱風說道:“風,你站到被面子下面去。” 鬱風彎身鑽到了那條被面子的下方。 老會計接過了鬱風手中的那把雨傘,收起放在了一邊。又對鬱風說道:“風,你可以將骨灰盒放下來了。” 鬱風將骨灰盒及“哭喪棒”放在了一起。 已經在那條被面子下方的老會計探出身,高聲喊道:“上表在哪裡?” 鬱風的那位遠房表哥應聲走了過來。 “馬上就請上表歃釘了。” 老會計一手抓著上表的手臂,引導著上表進入到了被面子的下方。然後對鬱風說道:“馬上就要歃釘了,你跪到骨灰盒的前面。”又探身對外面的人喊道:“把斧頭拿過來。” 一位村民應聲捧過來一隻木製的托盤,放在了鬱風的邊上。托盤裡盛放著一條被面子、一條香菸、兩條糕片、一個紅包,還有一把斧子及一把剪刀。斧柄及剪刀的把手全都用紅紙纏繞著。 老會計向著鬱風問道:“買骨灰盒時,殯儀館送的釘子,在你的身上吧?” 鬱風應聲道:“是的。”掏出了那枚釘子,交給了老會計。 老會計拿過剪刀,遞給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