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湘友儘管只是一個業務員,但他是江成寧的親戚,二廠剛籌劃時,他就參與了,大傢俬下里都認為他是江成寧在二廠的眼線。 袁有為與國有湘、範尚智、賈淮琴、黨薇、管德高、甘雨勝、李多年這些人都曾經是同事。袁有為、李多年與江成寧也曾經是同事,都是那家公司的高層,國有湘這一幫人都曾經是江成寧的下屬。 四年前,李多年在那家公司待不下去了,前來投靠江成寧。今年,袁有為在那家公司也待不下去了,前來投靠江成寧。 銳意公司走了李多年,來了袁有為,兩人同年。 範尚智對二人的評價是袁有為與李多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的。 銳意公司成立九年了,但制度建設非常欠缺,更多的是靠“人治”,工作中的信賴關係是靠長期的積累形成的。一個新的管理者插進來,短時間內很難融入。袁有為方言濃重,說話又急,別人常常是連蒙帶猜,依然不解其意。他說的話,下面的人不怎麼當回事,多半的時候他自己矇頭在產線上幹活。 景嚴是典型的理工男,他只對產品研發感興趣,公司其它的事情他不想摻和。 鬱風、國有湘對戚湘友有所防範,怕他到老闆那兒搬弄是非。二廠的有些事情,只有國有湘與鬱風兩個人知道。 鬱風有一個原則:在不損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可以便宜行事。 二廠的廢品便賣,國有湘與鬱風讓統計員將大金額的款項上交財務部;小金額的款項則留下來,設立了一個小金庫。設立這個小金庫的主要目的是處理物業費。 在這個廠區裡,除了銳意公司之外,還有另外一家公司,早於銳意公司半年左右的時間入駐,是這家公司找的物業公司。 保潔可以各幹各的,但大門就一個,保安必須合用。那家公司與物業提出增加一倍的保安,銳意公司支付同等的保安費用。 江成寧的想法是不用增加保安了,現有的這些保安就夠了。晚上,保安不用到銳意公司內部駐守,銳意公司承擔適當的保安費用。 那家中字頭的公司與物業都不同意。談了好幾輪,房東也介入了,問題依然沒有解決。事情一直僵在那兒。最急的是物業,提供了額外的服務卻拿不到額外的錢。 那家中字頭的公司是政府招商引資入駐的,在這個廠區裡沒有多少人,他們只是過渡兩年,自己的廠房正在建設之中。銳意公司的人員車輛進出的頻次比他們家多得多。 物業採用了變通方案,費用降低了不少。 江成寧堅持二廠的收費標準與一廠一致。鬱風不知道一廠的物業公司是賈淮琴從哪裡找來的,比自己直接聘用保安費用還要低! 自打有了二廠,就有了比較。哪一邊的費用高了,江成寧總是不簽字。他不聽你的解釋,只看結果。 又談了幾輪,基本上談妥了。每個月的費用還相差一千元。物業公司的老闆說他一而再的讓步,這個一千元沒法讓步了。事情又晾在了一邊。 換物業公司是不現實的,國有湘與鬱風都認為在這件事情上,銳意公司太斤斤計較了。 事情必須做成!怎麼辦?他們想到了設立小金庫。 二廠的許多事情都是鬱風與國有湘商量著辦的。 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鬱風跟國有湘講了他離職的事情。 國有湘大驚失色,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將鬱風叫到了廠外無人的道路邊上。勸了很久,結果可想而知。 鬱風希望自己離職的事情,公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遲越好。本來想著遲一點告知賈淮琴,轉念一想還是早一點告訴她為好。這個人心眼比較多,不要到時候又出什麼么蛾子。話已出口,鬱風覺得自己在銳意公司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想盡早離開;不要到時候,以交接不到一個月為由卡他。鬱風下午給賈淮琴打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上午,鬱風正在給新入職的員工做三級安全教育培訓,一抬頭,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遠遠地就瞧見了江成寧的夫人周天愛正在車間的主通道上向著這邊走來。 周天愛與江成寧大學期間戀愛時,鬱風就認識她了。與江成寧結婚之後,就沒有參加工作了,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很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