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不要去沾染黃賭毒,一旦沾上了,是很難戒掉的。即便是戒掉了,一旦有了滋生的土壤,很容易又復發了。 至今,一副麻將牌鬱風都認不全,故而他對麻將一點興趣也沒有。而詐金花卻是深深地烙在了鬱風的記憶深處,只不過是這麼些年以來一直沒有外在的誘因,便一直處於深深的休眠之中。 鬱風不是生而便會詐金花,更談不上迷戀詐金花了。 話說起來,就快要有二十年的時間了。那是鬱風的第一份工作,鬱風在這家臺資廠工作了兩年多了,已經是這家一兩百號員工的工廠的人事課的課長了,正是他意氣風發之時。 那一年的中秋節,食堂晚餐加餐,又給每人發了幾塊月餅。每個人吃得都很開心。 那個時候,端午節、中秋節還不是法定假日,自然是要上班的。因為是中秋節,晚上不加班,能回家的員工都回家了,留在宿舍的員工不多。 因為過節,許多人總喜歡找點樂子。 鬱風剛吃完飯,研發部的胡經理從裡面的一個房間走了出來,對鬱風說道:“鬱課長,到裡面詐金花啊?” 鬱風一臉抱歉地說道:“我不會哎!” “哎呀,這個很簡單的,教你一下馬上就會了。” 除了不會外,鬱風真的是不感興趣,便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吧!” 胡經理說道:“我知道你不詐金花,本來我是不會喊你的,今天是人太少了,連我才三個人,玩不起來。兩人不喝酒,三人不打牌,現在是三缺一,詐金花是人越多越熱鬧,越有意思。三個人,真的玩不起來。” 這個時候的鬱風還是很清醒的,他知道賭博會上癮的,而且是十賭九輸,還是不願意去,便說道:“我真的不會哎!” “很簡單的。這樣吧,前面幾把我們不上錢,教你一下,你肯定很快就會了。輸贏不大,小賭怡情。今天過節嘛,得樂呵樂呵啊。傻坐在宿舍裡有什麼意思呢?走吧,走吧!”說著,說著,胡經理動手來拉鬱風。 被逼得沒有辦法的鬱風只好說道:“好,好。我去把碗洗一下就過來。” 胡經理滿臉期待地笑著說道:“好,我們在裡面等你。” 鬱風將餐具洗好放回自己的房間後,來到了餐廳的裡間。 一張餐桌的正中擺放著一副洗切整齊的撲克牌,坐在那裡等著的三個人一起回過頭來看著鬱風笑。 除了胡經理外,一個是焊接課的沈課長,還有一個是一臉稚嫩十六七歲的小屁孩。 胡經理是老闆從蘇州的同行挖過來的,剛來公司時,在焊接課擔任了一年多的焊接課的課長,沈課長是他的副手。胡經理調入研發部後,沈課長順勢由副轉正。平日裡,這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很近。 這家公司儘管不大,管理也不甚規範,但作為一家臺資企業,內部也是有著明顯的等級差別的。臺乾的吃飯住宿與大陸員工是分開的。大陸的課級以上幹部都是單間,員工就是幾個人一個房間了。喜歡擺地攤的日子()擺地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