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渡大營,那麼不僅可以幫助自己在軍中樹立巨大威信,更可以使自己的官渡之變徹底的後顧無憂,甚至可以憑藉兗州為基地與手握冀州後方的死對頭三弟對抗。所以袁譚公子思慮再三後,終於還是接受了郭圖的難得良言勸諫,點頭道:“就依公則之言,先以攻破官渡為上,官渡大營的事公則斷之,營內之事吾自理。”
“諾。”正擔心袁譚公子不聽勸說的郭圖先生鬆了口氣,趕緊拱手答應,又不放心的叮囑道:“大公子,悠著點,有些特別敏感的事千萬要小心,主公病得不算重,隨時可能醒來,做得太過了的話,主公一旦突然醒來發現,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知道。”袁譚公子不耐煩的揮手,也是叮囑道:“抓住機會,除了拿下官渡的話,儘可能把袁尚那幫人送上天。”
郭圖再次抱拳唱諾,又和袁譚公子低聲商量了一些細節,然後便與袁譚公子各自分頭行事而去。然而郭袁兩人剛剛散開不久,不遠處的小帳之後,也站出了冀州監軍沮授的身影,沮授先是看看匆匆趕往大帳的郭圖,又看看大步走進大袁三公寢帳的袁譚公子,若有所思,還用力的攥了攥拳頭。
先來看看郭圖這邊的情況吧,儘管郭圖先生一再勸說袁譚公子做事要有分寸,可是調派援軍攻打官渡這方面,郭圖先生下手卻絲毫不留情面,除了把馬延、韓定和張顗等袁尚公子的黨羽派去官渡增援外,也把曾經得罪過自己的冀州軍將領儘可能的派去了官渡當炮灰,要求他們不惜代價的拿下曹軍官渡大營,並假借大袁三公之名,揚言一旦失敗必然軍法從事!
至於之前就已經派去攻打官渡曹營的張郃和高覽等人,鑑於張郃以區區一介武將就敢與自己這個臨時首席軍師爭論戰術安排——更可惡的是張郃還證明他才是對的,郭圖先生是錯的,所以郭圖先生對張郃和高覽就更用客氣了。拿著雞毛當令箭遣使知會張郃和高覽二將,要求張高二將務必著酉時前攻破曹營,否則一律斬首問罪!
袁譚公子也好不到那裡。乘著大袁三公昏迷不醒的良機,以袁軍幕府長史職位隨軍出征的袁譚公子乘著安排防務的機會,把**、韓松和應覬等大袁三公的心腹衛士首領都驅逐出了大袁三公的寢帳,取而代之為自己的心腹親信。甚至就連大袁三公最信任的衛士長陶升,也被袁譚公子藉口保護寢帳,被驅逐到了帳外去守營門。
面對著袁譚公子倒行逆施的命令。**和韓松等人位卑職微敢怒而不敢言,曾經救過在張燕之亂中救過大袁三公全家婦孺老幼性命的袁軍建義中郎將陶升卻絲毫不肯退讓,也是藉口大袁三公曾有嚴令不許自己離開大袁三公十步之外,與袁譚公子據理力爭,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大袁三公寢帳,與袁譚公子吵得是不可開交,不管袁譚公子如何威逼恐嚇都不肯離開大袁三公身邊。
陶升與袁譚公子的爭執最終在沮授的勸解下以各讓一步結束。陶升同意沮授的建議留在寢帳門前守衛,同樣被陶升救過性命的袁譚公子也不敢太露骨,被迫答應了讓陶升負責寢帳帳門的防衛。而沮授也藉著這個機會,私下裡取得了陶升的同意,把自己的親兒沮鵠也安插進了大袁三公衛隊。與陶升輪流保護大袁三公的寢帳安全,沮授本人則親自侍侯在了大袁三公的身旁,不管是湯藥還是飲水,沮授都要求衛士和侍從先服試毒,然後自己再親自為大袁三公試毒,最後才喂大袁三公服下,袁譚公子對此恨之入骨,但也無可奈何。
嚴重的內耗坑苦了在外征戰的袁紹軍隊伍,不管是沮授還是袁譚和郭圖都只顧著內耗,全然沒有想過派出輕騎搜尋攔截偷襲烏巢後收兵回營的曹軍隊伍,更沒有命令已經抵達烏巢的文丑和韓猛隊伍全力搜捕追殺曹軍疲憊之師,不僅給了油盡燈枯的曹老大隊伍順利撤回官渡的機會,也讓文丑和韓猛率領的袁軍輕騎隊伍在烏巢完全是無所適從,不知道是該全力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