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中,徐言震驚不已,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與那位通天仙主彷彿有著莫大的關聯,只是沒有根據。
“如果瓷瓶是通天仙主的靈寶,那麼枯枝又是什麼,難不成枯枝的本身也是一件異寶?”
枯枝與瓷瓶絕非一體,所以枯枝只是外物,這件能留在瓷瓶裡的外物,就算不是靈寶,也應該價值不菲,更十分重要。
以靈寶來蘊養的枯枝,絕對不會是尋常的東西。
心頭的思緒與迷茫漸漸安靜了下來,對於這份未知的旅程,徐言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好奇著真武界的全貌,與那些遍佈天下的修行強者。
期待著解開一份份謎團,關乎自己的身份,瓷瓶的來歷,枯枝的真相,與那位不知去了何處,不知是生是死的通天仙主。
遠離了藏屍林,乘風船一路疾馳,不停不休的飛行了月許時間,這才繞過了存在著屍語蟲的恐怖森林。
隨著逐漸深入西洲域,天氣變得越發寒冷了起來,直至寒風呼嘯,大雪飄落,天地間一片銀白。
狹長的飛舟,緩緩降落在雪地上,十八道身影矯健地躍出船外,隨後乘風船變化成巴掌大小,被王昭收入儲物袋。
“我們腳下已經是雪國的地界,不能再飛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們始終會在地面行進。”
指向遠處的一座雪中小鎮,王昭沉聲說道:“先在小鎮落腳,休息一天之後,我們僱傭車馬趕路,雪國極大,我們要走最近的路線,也就是橫穿雪國,此行會抵達雪國的皇城之地。”
“大國的皇城啊,聽說熱鬧非凡,大師姐,我們能不能在雪國皇城裡停留幾天,好好見識一番西洲域大國的景緻?”
費材第一個提出了意見,馬上迎來了同門的奚落。
“你是想要見識一番大國的美食吧,沒看見那群犛牛麼,頃刻白骨,半年我都不想吃東西,那些蟲子太噁心了。”
“還是小心為好,儘早穿過雪國,別當了犛牛,還傻乎乎的衝向險地。”
“別說得那麼嚇人,西洲域畢竟是人族地域,又不是妖族的地盤,都到了大國,哪能會被蟲子吃了。”
一些臨淵島弟子紛紛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有的人已經畏懼了這片陌生的大地,也有人並沒有被那群啃成白骨的犛牛嚇退。
“雪國是金玉派的地界,雖然禁止飛行,也存在著一些險地,不過只要我們穿行大城,遠離險地,應該沒什麼危險。”
王昭開解著這些師弟師妹,第一個走向遠處的小鎮,道:“西洲域與東洲域一樣,以人族為尊,我們用不著太過懼怕,這裡的修士比起險地裡的妖族要強大多了,好了,出發。”
“大師姐說得對,這可是我們人族的西洲域,只要我們不去那些險地,有什麼可怕的,走走走,先填飽肚子再說嘿嘿。”
費材緊跟在大師姐身後,顯得精神奕奕,一見到城鎮,他就能聯想到酒菜,至於不久前的犛牛群,早被他忘到了腦後。
徐言走在最後,微微低著頭,望著面前的一排排腳印。
在他看來,這一排排腳印,就是一條條命運,最終會通往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結局。
而他徐言的腳印,註定與這些人不同。
“險地……”
心頭的低語,帶著一絲無奈之意。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比起險地的妖獸都要可怕……”
清秀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徐言十分清楚,單純的妖族,其實算不得可怕,最可怕的東西,是那些看都看不透的人心。
在晴州都存在著數之不盡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徐言可不會天真到將這片龐大無邊的西洲域當做人族修士的樂土。
因為他不是修煉了幾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