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會與凡俗分隔得越深。
仙凡兩別,世間的那些險地,天下的奇珍,才是修行之人所看重的東西,雖說沒到仙凡永絕的地步,但也差不多少。
真正的強者,是不屑於混入凡俗界的,更不會接觸凡人,除非有著特殊的目的。
龐萬里為徐言講解了一番修行之人與凡俗界的差別,徐言卻很難理解,他認為那些修行界的高人之所以目光如此孤傲高深,明顯是忘了自己的出身而已。
都是從孃胎裡爬出來的,又不是真正的神仙,看不起凡人這一點,根本是忘本。
徐言可不會忘本,他就算真成了神仙,也是要一天三頓飯,落下一頓都不行。
“國師是個禍害,難道宗門裡沒人看得出來?”徐言十分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國師這個人,的確不簡單。”
龐萬里變得凝重了幾分,道:“皇帝眼前的紅人,太清教的教主,我們這些執事弟子動他不得,又探不出他的深淺,最主要的是,他得了民意啊,太清教的教眾越多,紀賢越是有恃無恐,只要他不犯謀反的大罪,就能始終坐在國師的寶座。”
宗門真正的強者不願理會凡俗之事,在凡俗界的執事弟子又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國師紀賢才在這些年來一直安然無恙,手中的大權更是如日中天。
徐言可不管國師有什麼手段,他只想將來除掉國師這個禍患,不僅為了左相,還為了他自己。
陳都已經死他手裡了,徐言不信紀賢那個老狐狸會一點也不懷疑,他沉吟了片刻,問道:“如果國師想要謀朝篡位,那他就死定了吧。”
龐萬里先是一愣,而後點頭認可。
國師雖然權勢極大,可從來沒有半點謀反的預兆,在皇帝面前,國師可老實得很。
“既然如此,有機會的話,應該幫他造反才行……”
徐言嘀嘀咕咕地自語著,嘴角帶著陰險的怪笑,看得他那位岳父老泰山直皺眉。
“止劍,你若進入宗門,可想好要拜入哪一脈了麼?”
談及徐言進入宗門的事宜,龐萬里不由得凝重了起來,道:“紅月必然會在飼靈堂,按理說你們是夫妻,你也該去飼靈堂才對,可是許家在飼靈堂的權勢不小,你若到了飼靈堂,即便有宗師的身份,恐怕……”
龐萬里的擔憂,來自許家。
儘管徐言破開了六脈,進入宗門一定會成為真傳弟子,可是許家在飼靈堂的實力太大,而且死死地壓著龐家一頭,到時候許家真要動些手腳,徐言的處境可想而知,真要不巧拜入了許家虛丹長老的門下,那徐言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了,一定會被許家死死地捏在手裡,未必會殺他,但是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許家在飼靈堂的勢力,很大麼?”徐言眨了眨眼睛問道。
“很大,許家的虛丹強者就有三位之多,而且執事堂的幾位長老與許家的關係交情莫逆。”龐萬里緊皺雙眉,嘆息道:“我龐家只有祖母一位虛丹強者,這次老人家送紅月入宗門,過段時間說不定還會返回龐家坐鎮,到時候你若到了飼靈堂,可就無依無靠了。”
“我不去飼靈堂,我去楚皇山。”
徐言徹底明白了龐家在宗門內的地位,原來在飼靈堂,許家才是勢大的一方,龐家根本沒法跟人家比,龐飛燕要是不留在飼靈堂,徐言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他有師兄給的玉佩,去楚皇山比飼靈堂要自在百倍。
許敬之可沒死呢,真要拜入飼靈堂,到時候許家那些長輩強者能放過他徐言麼。
“楚皇山是皇族一脈,下屬的弟子倒也繁多,以你宗師的身份,拜入楚皇山不難。”龐萬里並不知道徐言與楚白的關係,思索了片刻,點頭道:“去楚皇山也好,至少不會被許家人盯上,等你有了虛丹修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