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知道這件事,那還不得立刻把陸建立給哄了去?陸建立是什麼?就是個軟蛋和傻子啊。不拘如何,她總要親眼看看那封信才是。
林玉珍剛站起身來,就聽外面一陣腳步聲響,接著芳竹在外面大聲喊道:“這是要做什麼?太太!太太!”
緊接著外頭呼啦啦地闖進一群人來,當頭的是陸建中,陰沉著臉指定了範褒怒喝道:“給我把這個背主忘恩的狗奴才拿下!”
範褒大吃一驚,剛想開口就被人撲倒在地,嘴裡塞進了麻核,正想掙扎,就被人使勁往心窩子踢了一腳,疼得差點沒閉過氣去,躺在地上蜷成一團。
林玉珍嚇得尖叫一聲,一把抓住林謹容的手,鐵青了臉指著陸建中道:“好你個老二!你竟然敢!”
陸建中眼看著範褒被制服了,板著臉上前對著林玉珍行了個禮,道:“大嫂,對不住,你受驚了。這狗奴才犯了不可饒恕之罪,再容不得他放肆下去。”
林玉珍氣得渾身發抖:“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之罪?我怎麼不知道?他可是老太爺生前最信任最託重之人,老太爺屍骨未寒,老二你就要這樣,也不怕被人恥笑!”
陸建中神色鎮定地又行了個禮:“大嫂恕罪,剛才我問了童兒和大夫,昨夜父親犯病救治不及時,就是他乾的好事。還有其他事,我這會兒也不便細說,稍後再同大嫂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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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狹路
陸建中拱了拱手,便要領著人揚長而去,林玉珍豈能就此善罷甘休,順手端起手邊的茶盞就朝他砸了過去,放聲怒罵:“沒教養的東西!你竟敢趁著你大哥、侄兒不在家,為所欲為,不敬長嫂,大肆害人!只要老太太還活著,這個家就輪不到你做主!”
陸建中哪裡想到她才開口就動手,猝不及防中,竟給她砸了個正著,胸前開了一朵黃花,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好不狼狽。從前被大房一直壓著的種種不滿和怨恨猶如潮水一般從心底最深處狂湧而出,由不住地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猙獰了臉色,朝著林玉珍進逼過去。
陸老太爺的死,再無忌諱的人又何止是二房?林玉珍也是如此,她多年來一直高高在上,從不把二房看在眼裡,這會兒她也照舊地全然不懼陸建中,冷笑了一聲,逼前一步,仰著頭盯著陸建中,大聲道:“好啊,老二,你想打我是不是?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敢犯上就來!想趁著你哥哥侄兒不在家,欺負我們娘幾個就來!我要怕了你,我就不姓林!”
陸建中的眼神陰沉得可怕之極,牙齒咬了又咬。
“姑母,二叔父,有話好好說,到底是一家人,沒有解不開的誤會。”林謹容上前扶定了林玉珍,看向外頭站著的芳竹,芳竹一個激靈,轉身就跑。林謹容見她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便收回目光,鎮定地看著陸建中:“二叔父,範大管事平時深得祖父信任,行事為人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的,您這般憑著一句話就定了他的罪,不要說我婆婆心中疑慮,就是下頭的人只怕也會胡思亂想,再傳出去,丟的就是一家子的臉面。二叔父還請三思。”
不管如何,她就是長房的人,她和林玉珍是一條船上的。陸建中這番雖是先下手為強,拿了範褒,但不見得就敢真的就此和大房徹底撕破了臉,不留任何轉圜餘地。畢竟前世的時候,到她死時大房和二房也沒有徹底翻臉。如果陸建中想留點餘地,便會順著她的話下梯子,如果不願意,便只有硬拼一途了。
陸建中的目光落在林謹容的臉上,林謹容的樣子看似很誠懇,眼神卻很堅毅。
陸建中的心思千迴百轉,慢慢放鬆了臉上的肌肉和緊繃的肩頭,臉上雖然未曾露出早前的忠厚樣來,卻也再沒了剛才那種幾乎想把林玉珍撕來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