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山並未跪下來,他甚至還未曾稍動一下。
怒漢動了,他捂著右足只喊痛,就好像他那一腳不是踢在人身上,而是踢在石頭上。
關大魁豹目厲芒進射,唬的一聲拍桌而起,吼道:“小子,你原來是會家子。”
皇甫山嘆息,道:“我聽不懂你的話。”
關大魁冷笑,道:“你馬上就懂了。”
關大魁閃掠在一邊,他對身旁兩個怒漢吩咐:“圈緊了,給我打。”
皇甫山立刻搖手,道:“關大爺,打不得呀。”
關大魁叱道:“你怕了?”
皇甫山道:“我怕打爛店裡東西誰賠?”
關大魁冷哼如虎,道:“打!”
一壯,一瘦,壯的就是“叫天鷹”丁不悔,瘦的正是“野兔子”馬通天。
丁不悔的腳早就不痛了,他與馬通天打了個眼色,便立刻抓起一張凳子砸在一張空桌上,“叭”的一聲凳子斷裂,他已拿著一隻破凳木腿打向皇甫山,野兔子在另一邊,他雙拳力挽,一記“黑虎掏心”也打過去。
皇甫山頭一偏,但身不動,就在“叮咚”聲中,他無奈地道:“你們打吧。”
丁不悔的椅子腿好一陣打,他很想打在皇甫山的頭上,但好幾次也未打中皇甫山的頭,接著,他很想一拳搗砸在皇甫山的下陰處,可是他的拳卻都擊在皇甫山的大腿上。
皇甫山未出手,他卻滿面無奈的在搖頭。
他還嘆惜的道:“夠了吧,再打下去就殘廢了。”
就在他的話聲剛落,忽見馬通天雙臂下垂,面上開始流冷汗,他再也抬不起雙臂,他痛得吸大氣。
丁不悔雙肩聳動,發出哎呀一聲叫,他的雙腿跌下地,那雙臂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二閻王”關大魁發動了。
空氣中發出裂帛似的聲音,好一把寒光四射的尖刀已到皇甫山的眼皮下。
雙肩倒仰,皇甫山終於出手了!只一出手便扣住關大魁握刀的右腕,順勢一甩,便見關大魁的身子打著旋轉往店門口撞出去。
關大魁人在旋動,但他還能發號施令地大叫:“殺!”
另外四個大漢早已拔出尖刀,聞言正要舉刀殺,卻見皇甫山對他們露齒一笑——笑得四個大漢猛一愣。
有時候輕描淡寫的一笑也會叫人吃一驚。
皇甫山此時的笑就比一把利刀還叫人哆嗦。
門外傳來“咚”的一聲響,關大魁已開口:“奶奶的,你是何方神聖!”他跌倒又爬起,扭著屁股又衝進來。
皇甫山又對他笑笑,走到自己桌前。
他未坐下來,但卻端起盤子吃光自己的餃子,他也喝光壺中酒,拋下一塊碎銀子便往外走。
他走的很輕鬆,就好像剛才未發生什麼事似的。
“站住!”關大魁的聲音如獅吼。
皇甫山又回頭笑笑,道:“還沒打夠?”
關大魁厲聲,道:“小子,咱們沒完沒了。”
皇甫山道:“我並未還手打人呀。”
關大魁冷哼,道:“小子,白馬鎮你什麼也買不到手,不信你去試一試。”
皇甫山雙目一厲,旋即看到剛才出去的大漢奔回來。
大漢得意的對關大魁道:“老大,遵你的吩咐,他們都知道了!”他還斜目不屑的看著皇甫山。
皇甫山依然微笑著。
關大魁卻得意的冷笑,道:“你小子什麼也買不到。”
皇甫山道:“我相信,所以我不準備買什麼了。”
關大魁齜牙咧嘴的道:“要買東西就叫石壯親自來。”
皇甫山道:“我會把你的話轉告我的老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