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又痛的抖著流血手掌的左順心,道:“左老闆,你已盡了力,我不能叫你為我拼老命,今日之情容後謝了。”
左順心不開口,他只重重的點著頭,他還看看地上傷的手下人,心中那份懊惱不用提了。
“侏儒小子”譚平走近卞不疑,道:“老兄,請問你幾個苦苦追我為的是什麼?”
他側面看看面無表情的皇甫山,又道:“‘快樂堡’的那檔子事,我矮子是為朋友而助一臂之力,江湖上有人為朋友兩肋插刀,我姓譚的只是裝了一次小孩子,就惹得各位一定要追殺我?”
“侏儒小子”譚平講的是那夜他在竹竿上面裝成石秀模樣,想一舉誘殺皇甫山之事。
但卞不疑只淡淡的一笑,伸手一讓道:“矮兄,請吧,我們回萬人迷妓院如何?”
愣然一瞪眼,譚平道:“幹什麼?”
門口,卜夫暴吼如打雷,道:“他奶奶的,絕不是叫你這矮子去嫖窯子,叫你走你就走,再若多言,老子一刀劈了你。”
這時候,抖著一手鮮血的“黑豹子”左順心才看到門口站著個虯髯大漢,最令他吃驚的莫過於大漢肩上扛的那把閃著冷芒的大砍刀。
左順心吃驚的問譚平,道:“譚兄,那人……”
譚平看了卜夫一眼,道:“那二人我根本不認識,他們硬是找上我,我……矮子真倒黴。”
卜夫已冷凜的道:“老子名叫卜夫。”
一嘴粗鬍子未把話說清楚,譚平聽扭了,便接道:“你叫不富,你找我敢情想弄幾個花花?”
卜夫大怒罵道:“放你媽的屁,我西涼刀魂會向你這矮鬼訛詐銀子?”
譚平聞言吃一驚。
左順心更吃驚,當年他在邊關當軍吃糧的時候,便聽人說過“西涼刀魂”是個血性漢子,刀法犀利又狠,是個動上手不要命的人物,想不到今晚來到大家樂賭坊,所幸剛才未同他交手。
左順心對譚平低聲,道:“譚爺,跟他們去吧,有理天下橫行,無理寸步難行,只要譚兄坦蕩蕩,這幾位不會要你難看,我送譚兄。”
明是送客,實在是快把譚平送出門,左順心雖然堪稱地頭蛇,可也明白今天來的人不好惹,儘快送走惹禍的人,他可不願意黴氣罩頂。
譚平沒話好說,立刻大步往賭坊外面就走。
卞不疑跟著笑道:“譚平,你好比小老鼠出了洞,我就是你心中的大花貓,我勸你千萬別打再逃的念頭。當然,你也休想動歪腦筋,除非你一舉能擺平我們四個人。”
譚平道:“你們四個人我一個也惹不起。”
卞不疑道:“放眼當今,能擺平我們四個人的,怕找不出一個來。”
譚平忽然冷笑不已。
卞不疑就以為譚平心中有秘密,只不過要想叫譚平說出來,怕是要費上一番折騰了。
門是由譚平叫開的。
開門的人仍然是個大姑娘,長的可漂亮,雙眸透著機伶的眸芒,見譚平身後面跟著四個人,先是一怔,隨即對卞不疑四人,道:“你們還來殺人?老闆娘已經死了,裡面還在亂糟糟……”
譚平吃一驚,道:“怎麼,萬大姐死了?”
卞不疑道:“不是我們殺的。”
譚平道:“你們不找上門,萬大姐自然也不會死。”
皇甫山就不明白,卞不疑為什麼一定要把譚平帶來萬人迷妓院。
尤三郎也想不通,他直皺眉頭。
卜夫是個不用大腦的人,他根本不去想。
卞不疑卻笑了。
他笑起來就好像在替人看病時的笑容是一樣,那多少帶著安慰病人的意思。
現在他以這種笑來安撫譚平的心。
卞不疑十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