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味的破乾紅,不公平!”啪的一聲,那隻空的高腳杯就又被柳淡煙摔了過去。
“你又知道我們的威士忌就比你的法國乾紅好喝了?”冷逸飛醉眼迷離地瞪著再次回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高腳杯,猶豫著該不該為她倒上。
“那當然,價錢比的我的乾紅貴出一百倍不,就連品牌都是馳名全世界,而且看你們倆喝酒的速度就知道,鐵定好喝得不得了。”歪著小臉兒,柳淡煙斜睨著杏眼搶白道。
“啊?”正搶過酒瓶要為柳淡煙倒上威士忌的皇甫青雲醉臉一愣,“有人是以這些評價酒質的好壞的?”
“常理往往是站不住腳的,大總裁,就像你看到一張沒見過的臉,就一定認為這絕不是你老婆的道理一樣。”
“柳淡煙——”這女人不知道人家到這裡來的目的嗎?借酒澆愁——她懂不懂,還故意踢到人家的痛楚,冷逸飛俊臉倏地沉了下來。
“怎麼了?我就不能嗎?淺雪現在正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痛哭流涕呢?他倒好,在酒吧裡喝上了,而且還妄想什麼一醉解千愁,我偏就不如某人的意。”斜眼冷睇一杯接一杯正往嘴裡猛灌的皇甫青雲,柳淡煙尖牙利齒,唯恐不夠深刻,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皇甫青雲不語,就像沒聽見似的,仍是啜飲著杯中的威士忌。
“柳淡煙,你也太——”太不把他這個冒牌老公放在眼裡了,但是冷逸飛卻被後面的那幾個字咽在肚裡,沒有出來。
“怎麼了?冷大經理,幹嘛話吞吞吐吐的。”柳淡煙挑釁似的挑了挑柳眉,該死的,這男人動不動就給自己臉色看,看來他們的關係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你們?”皇甫青雲終於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深邃的眸子瞄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兩個人,“不會是因為我讓你們提前結束蜜月而吵架了吧?”
蜜月回來的小兩口不應該是和和美美,親親蜜蜜的嗎?沒道理換作這兩個人就變了世道,好像仇人一樣啊!
“怎麼會?老兄,相反,我還要感謝你呢。”感謝皇甫青雲讓他及早結束自己的苦難歷程,冷逸飛誇張地拱了拱手,滿臉的苦笑。
自己那算哪門子的蜜月,都是做給雙方的大家長做的,該死的冷逸勍,不是一向很乖、很聽話的嗎?怎麼一到節骨眼兒上,就忽然變了臉撂挑子了呢?
莫名其妙地把冷家未來的大少奶奶解僱,就連人影都消失不見了,若不是皇甫青雲告訴自己,他這個做老大的在倒追自己的前任老婆,恐怕到現在他還矇在鼓裡呢!
結果怎麼著,他這個從小就叛逆的不肖子孫(這當然是自己爸爸的個人意見),居然乖乖地和家長指定的女人結婚,而那個乖乖虎卻滿世界地尋找自己的真愛,這世道變得,冷逸飛攤了攤手,只有唉聲嘆氣的份兒!
不知為什麼,柳淡煙突覺心中一窒,一陣莫名的悸痛直達心底,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不在乎他嗎?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皇甫青雲下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無力地搖搖頭,“老兄,前車之鑑,你不懂嗎?”
“我懂——”可是,歸,到真的要去做,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冷逸飛搖搖頭,表示不敢置同。
“那你們?”因醉意有些發抖的手輪流在柳淡煙和冷逸飛臉上指來指去。
“你是我們為什麼還要一起出門,一起喝酒?”柳淡煙瞭然地替他完未的話,心中一陣陣的失落,唯有多多的話,才能讓心情舒暢一些。
“當然是被逼的了,我們倆是被人看著坐上車,然後又被告誡一定要一起回家,老兄,你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逼婚還有逼到這種程度的,我實在是想不通。”
兩人一唱一和,就好像議論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那般的無關痛癢,其實內心裡都憋成了一團死結,看來這沒有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