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裡,微微張開了嘴,這跟前世完全不一樣了,她應該是怯生生跟著楊寶柱他們到外邊去捉麻雀了,如何現在嘉懋就跳出來為她出頭了?
一種說不出的暖流從心間流過,可才暖了那麼一陣子,還沒來得及將心尖尖燙熱,相宜瞬間又冷靜下來。她低頭站在那裡,望著自己的繡花鞋兒,上邊的針線都褪了顏色,就如此時她的心情一般。
容嘉懋對於她,是難以企盼的,他就如一座高山,巍巍屹立在那裡,她只能見著山頂皚皚的白雪,卻怎麼也不能走到他面前。他不屬於她,他會有太后的指婚,他的妻子會是京城勳貴的女兒,不是廣陵駱家的自己。
忽然想落淚,只是相宜不住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旁人見著自己的懦弱。她抬起頭來,笑盈盈的看了嘉懋一眼:“容大少爺,你看錯了,我母親沒有掐我,她只是提醒我莫要讓楊老夫人久等了。”
嘉懋瞥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你莫要害怕,只管實話實說,她暗地裡朝你下手便是不對,我非得要她向你賠不是不可。”
“嘉懋,別胡鬧!”容大奶奶喊了一聲,那位駱大小姐都在替她繼母掩飾了,偏偏自己這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兒子卻糾結上了:“駱大小姐說沒有便是沒有,你何必多嘴多舌!趕緊讓駱大小姐與你外祖母說話。”
容大奶奶還是前世那個容大奶奶,八面玲瓏,一點也沒變化。相宜暗暗感嘆了一聲,伶伶俐俐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楊老夫人,朝她行了一禮:“能與老夫人名字同音,相宜真是三生有幸,若是能得楊老夫人一半福分,相宜此生也沒了遺憾。”
“喲喲喲,瞧這小嘴,真是能說會道,乖巧得很!”楊老夫人仔細端詳了相宜兩眼:“真真兒看不出才是六歲的孩子,這也太靈活了!”她慈愛的笑了笑:“嘉懋,你快帶了駱大小姐去園子裡玩!”
嘉懋一把抓住了相宜的手,眼睛亮閃閃的:“你叫相宜?那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好了,駱大小姐喊著怪彆扭的。走,我帶你出去玩,再不跟過去,寶柱又該唸叨我做事情慢了。”
他的手心很熱,相宜不由顫抖了下,抬眼望了望身邊的嘉懋,見他一臉微笑的望著自己,不由得有幾分心酸,她輕輕點了點頭:“好,咱們趕緊出去。”
楊老夫人望著嘉懋牽了相宜的手出去,笑著打趣女兒:“你瞧瞧,嘉懋與那位駱大小姐,看著甚是相配呢!”
容大奶奶掩嘴笑了笑,頭上簪著的水晶琉璃簪子的光影不住的閃動:“母親,你怎麼就說起這事兒來了?嘉懋今年才八歲,好歹,你也得等著他到了十三四歲再提!”
“我是瞧著駱大小姐著實機靈,又生得好顏色,這才替嘉懋想著呢。”楊老夫人繼續打趣容大奶奶:“你別以為江陵容家名聲在外,天下的好女子隨你挑,指不定千挑萬挑,還不及駱大小姐呢!”
駱大奶奶聽著楊老夫人直贊相宜,心中有幾分鬱悶,這繼女怎麼就這般入了楊老夫人的眼?莫非就是她們名字同音?她的鈺兒,怎麼樣也要比那個繼女好得多,楊老夫人這是年紀大了,眼睛花了不成?
“老夫人謬讚了!我們家相宜素來嘴拙,今日才得了旁人誇獎呢!”駱大奶奶由丫鬟引著走到右邊的一張椅子坐下,拿著帕子扭扭捏捏道:“老夫人,你都不知道她在家裡是個什麼模樣,呆頭呆腦,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