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李大夫帶到公堂上來!”
李大夫被帶進了公堂,朱知府指了指那些草藥:“你來瞧瞧,這些都是什麼草藥?”
“回大人的話,這些都是一些活血通經的良藥,紅花、川芎、天仙藤……”李大夫好奇的扒拉了幾樣草藥:“沒錯,全是活血的。”
朱知府朝相宜狠狠的瞪了下眼睛:“竟然還說你沒起那弒母的心思,這些都是什麼?你可聽清楚了?”
李大夫吃了一驚,轉身望了過去,見著一臉怒容的高老夫人,又看到了身子小小的相宜,不由得有幾分迷惑:“大人,你是說這位小姐……弒母?”高老夫人的三女兒嫁到廣陵駱府這事兒誰不知道?看起來這位就是駱府的大小姐了。
他昨日去駱府看診,那位駱大奶奶,已經有將死之兆,何來駱大小姐弒母之說?再說了,這般年紀小小的孩子,又如何會知道這些藥物是活血的?又如何能將那些藥下到駱大奶奶的藥罐子裡邊?
“不錯,這位駱大小姐,可真是蛇蠍心腸!”朱知府拿著驚堂木一拍:“駱大小姐,還不快些招供!”
“我本來就沒做這事情,要我招供什麼?”相宜豎起眉頭,心中有氣:“朱知府,這荷包乃是小女子端陽節送給我祖母的節禮,為何卻在張穩婆手中?當時我用的是杜仲與白芷,乃是去溼辟邪的香料,現在卻莫名其妙變成了什麼活血的草藥,其中有什麼蹊蹺,我相信大人應該一眼就能看出。”
“真是一派胡言,竟然想要將這件事情推到駱老夫人身上!”朱知府完全會錯了意,根本沒有領會到相宜是在說駱老夫人在其中做下手腳,他拿著驚堂木拍得一陣陣的響:“駱大小姐,你最好老實交代,別讓我用刑!”
“朱知府,你的審案難道就是屈打成招?”相宜瞪著朱知府,半分也不肯退讓,聽人說朱知府糊塗,可沒想到他竟然糊塗到了這種地步。她握緊了小小的拳頭,咬緊了牙齒:“重刑逼供我也不會領罪的!”
方嫂走上前一步,擋住了相宜小小的身子:“朱知府,你這般斷案,只怕是不妥當罷?”
“有什麼不妥當的?”朱知府滿不在乎:“本官是廣陵府最大的,誰都要聽本官的話!來呀,給她用刑!”
“誰敢!”一聲怒斥從公堂外傳了過來,朱知府張大了嘴巴:“誰、誰、誰敢跟本官作對?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個半大的少年從人群裡擠了出來,一看那穿戴便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朱知府眼珠子轉了又轉:“你們兩人是誰家的小公子?何故闖到公堂上來了?”
“小爺是廣陵楊家的二少爺楊寶柱!”寶柱拍了拍胸脯:“你敢對我相宜妹妹動手,我保準你吃不了兜著走!”
嘉懋朝朱知府拱了拱手:“學生是江陵容家的大少爺,容嘉懋。”他朝朱知府看了一眼,聲音格外溫柔:“大人可聽說過容妃娘娘?”
“廣陵楊家,江陵容家?”朱知府一雙小眼珠子輪了輪,便知兩人身份,他哭喪著臉看了看高老夫人,又看了看那兩個站在公堂上的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嘉懋笑了笑,溫文爾雅:“朱知府,既然駱大小姐說這荷包是她端陽節送給她祖母的節禮,那為何不喊了駱老夫人來問問?若是隻對著一個年方七歲的孩子說些嚇唬的話兒,那又何體現廣陵知府的氣度?”
相宜站在那裡聽著,心中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