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離開相府以後,源家又來了人道謝。源霖也來過客棧,不過都沒有見到人,一天不見停地往客棧跑。
“月兒。”
源霖破門而入,見夜陌也在,不禁衝他瞟了一眼,他走向女子,“喂,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哪裡來的小破孩。”
夜陌似乎並不歡迎他。可他已經趕走了隔壁的住客自己住了進去,就這樣和夜陌一左一右住在女子的隔壁,因女子不喜吵鬧,故此相安無事。
“喂,出太陽了,我們出去玩吧。”源霖特意加重了“我們”兩個字,徑直拉起女子出了門,“走了。”
“等等。”
源霖也不管夜陌,夜陌只好跟在後面。三人在走廊又剛好碰見忘憂他們,於是一同出了客棧。走了不久後,便和忘憂一行人分開了,而女子走了一會兒也和夜陌、源霖走散了。
這一天,天氣有些乾燥,冰雪似乎都要化了。
“都怪你,把人弄丟了吧!”源霖很是氣憤。
“怎麼能怪我,不是你吵著要去買什麼酥娘子會不見了?”
“你再說一次!”
源霖每次聽夜陌叫“娘子”都很生氣,夜陌也沒想到自己會和一個小孩子爭風吃醋,“小孩子家家你懂什麼。”
“哼!”
夜陌被源霖推開,也只好隨他去了。女子與兩人走散,獨自一人回了客棧,剛好忘憂他們也回來了,於是她便去找他說了會兒話。
“姑娘如何知道相思引?”
“從一本書上看到的。”
“姑娘可聽過這樣一句話?”忘憂問女子,“若得雪天明,相思尚可引。”
“聽過。”女子漸漸生疑,忘憂怎麼會知道這句話,女子不禁將手搭在忘憂的手腕上。忘憂除了有些緊張也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女子這才收回手,“不是你。”
“姑娘這是?”忘憂也沒有想到女子會給自己把脈,見她面有疑色,疑問:“姑娘這是為何?”
女子搖了搖頭,卻是不解,這句話她只告訴過夜陌,他失憶了,他不該還能記得。莫非是以前,夜陌告訴過別人?又或者他和忘憂一早就認識了,那夜陌又為何會失憶?
“誰中了相思引?”女子突然發問,忘憂遲疑未決,不露於色,只道出了,“夜陌。”
她明明知道會有夜陌,心裡卻還是被刺痛了一下,“你知道如何解毒嗎?”女子說完才想起來早就問過他一回,當時忘憂說並不知道相思引。
“不知。”
“你們認識嗎?”那話忘憂怎麼會知道的,或許就是夜陌告訴他的,她想和忘憂確認一下。
“認識。”
忘憂見女子眉間之態,全不似初遇時的樣子。那時她是全然超然物外,舉止之間都有一分自若,彷彿世間沒有任何人事能牽絆她。同樣的一身白衣,如今卻多了幾分惆悵,忘憂有些自責。
“他沒有失憶。”
“沒有失憶……你怎麼知道?”她更像是自言自語,心裡想的卻還是解毒的事情。
忘憂似乎有話要說,卻聽有人敲門,“咚咚咚……”夜陌和源霖因為在街上找不到女子就回客棧了,正來找她。源霖要回去了,來找女子道別。此時,源家的馬車正在客棧門口等著他,女子和夜陌送源霖到了街上。
“喂,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玩。”
“嗯。”女子點了點頭。
“別來了,我們才不歡迎你。”夜陌說著拉攏女子,“來了也不見你。”
“哼,就你事多。”源霖朝夜陌瞟了一眼,又對女子說,“明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好。”
“少爺,上車吧。”家丁扶著源霖上了馬車,女子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