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事?”徐焰看到張敬這麼正式,不由得一愣。
“如果你知道
定要告訴我;如果你不知道,那麼你就當沒聽過我的自己失憶了,明白嗎?”
“……嗯,我明白!”徐焰也感覺到張敬要問的事非同小可,急忙重重地點點頭。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秦追的男人?”張敬把臉慢慢地湊向徐焰,一字一頓地問他。
“秦追?”徐焰又愣一下,然後開始冥思苦想,半天,無奈地向張敬搖搖頭,“張叔叔,我失憶了,我什麼都沒聽見。”
“去去,等一會兒再來這一套!”張敬差點被徐焰氣死,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人,“你好好想想,秦追,秦始皇的秦,追趕的追。”
“我……我真沒印象,也沒聽過啊!”徐焰苦著臉說。
“沒聽過?”張敬猶豫上了,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嗯,我形容他一下好了。他大概比我大七八歲,個子比我高一點但不多,國字臉,鼻子很挺,哦……臉上面板不算太好,有幾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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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張敬話音剛落,徐焰突然驚叫一聲,然後非常驚訝地盯著張敬,“你說地人叫秦追嗎?”
“嗯?”張敬被徐焰一驚一乍地給搞愣了,眨眨眼睛,“那他叫什麼?”
“我確實認識這樣的一個男人,但是他不叫什麼秦追,他姓關,叫關休。”
“關休?”張敬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病房的視窗。
望著窗外的夜空,張敬面若沉玉,目光深邃,很明顯是在思索。徐焰識趣地閉上嘴,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
過了大概在十分鐘左右,張敬突然一掌輕輕地拍在窗臺上。
“好,好,關休,好個關休。秦時明月漢時關,追名逐利幾時休。這老小子,還挺有意境地。呵呵!”張敬自言自語地喃喃著。
“張叔叔……”這時徐焰才敢試探著叫張敬一聲。
“呵呵,沒事!”張敬笑了笑,雙手撐在窗臺上輕輕一跳,整個人就坐在視窗,開啟窗,點一支菸,“徐焰,和我說說他的事,就是這個關休的事。”
“哦……是這樣的。我是兩年前認識的關休,他當時看起來很落魄,有點……有點自暴自棄的樣子。那時候,我家正好需要一個花王,他來應聘,徐,咳,就是我姐看他老實,就把他留下了。他在我家幹了一年多,家裡人對他意見挺大的。”
“意見挺大?有什麼意見?”張敬忍不住打斷徐焰的話。
“他根本就不會幹花王,那些花花草草的被他打理得很糟糕,連我媽最喜歡地那株虞美人都被他弄死了。”
張敬苦笑,看來秦追不是一個好園丁,做生意大神級,種花種草白痴級。
“然後呢?”
“然後……然後……呵呵,我就不知道了!那次我……我……嘿嘿,去拉斯維加斯了,回來的時候,就知道關休已經走了。不過我聽說,好像走得不太愉快。”徐焰尷尬地回答。
“嗯……”張敬點點頭,正好一支菸吸完,手指一強,一道紅線劃過窗外的黑暗,“在你家,誰比較瞭解關休的事?”
“就是我媽了,她平常管我們家的家事,關休也是歸她管。”
張敬從窗臺上跳下來,微笑著走到徐焰面前,雙手插在口袋裡,樣子很輕鬆,他決定先把秦追的事放在一邊。徐焰這個傻小子,還需要他開解,就如宋妖島所言,有些人有天賦,教一知十,而有些人,就是教十知一。
“徐焰,你恨不恨我?”張敬蠻好奇地盯著徐焰。
“啊?恨你?”徐焰沒太明白。
“是啊,我把你害成這樣,你恨不恨我?”張敬指指他地腿,又指指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