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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太后娘娘這話是何意?”華珍望向太后,似面有急意,“臣媳已經說了,臣媳並沒有懷孕,脈象改變,不過是藥物作用!太后娘娘為何寧願相信一個奴才,也不信臣媳?”

榮妃在四妃中年紀最小,心腸最軟,聽到這兒,便難免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便向太后道,“太后娘娘,依臣媳看,慧妹妹不像是在撒謊,也不敢撒這樣的謊,不如,就再宣個太醫過來吧!”

“你糊塗!”太后立時皺眉怒斥道,“她說什麼,你就信嗎?你可知,她有多大膽!皇帝前腳走,她後腳就敢與人私會!”

榮妃一驚之下,再不敢多嘴!

而華珍卻撲通一聲,竟向太后跪下道,“臣媳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歡臣媳,視臣媳為禍患。但太后娘娘若想臣媳死,一杯鴆毒即可,又何必大費周章來誣陷臣媳!臣媳雖來自草原,出身卑微,但也深知名節對女子的重要性!臣媳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臣媳的清白,皇上最清楚!”

太后卻一笑道,“

慧妃這是拿皇帝來壓哀家嗎?竟敢說哀家誣陷你!若沒有真憑實據,哀家會封了你的儲秀宮,領著四妃來審問你嗎?”

華珍冷然以對,“臣媳不敢拿皇上壓太后娘娘,為表心跡,臣媳願交出皇上臨走賜給臣媳的玉牌!若太后娘娘果真有真憑實據證明臣媳失德,臣媳願受五馬分屍之刑!但為公平公正,臣媳請求太后娘娘命人記錄下今日審問過程,以供日後皇上查閱!”她說話間,已取下了腰間的白玉龍牌,站起身來,雙手呈給了太后。

太后十分詫異,實在想不通,華珍為什麼輕易就交出了唯一的護身符!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她去想這麼多了,總要在皇上回宮前,處置了華珍,免得夜長夢多!

她撫摸著那象徵著至高權威的玉牌,目光徐徐盯向華珍,“想讓人記下審問過程是嗎?好,哀家成全你,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臣媳謝太后娘娘!”華珍長長的睫毛如蝶翼一扇,又道,“至於由誰來記錄………臣媳愚建,此刻,曹棟亭曹大人便正在宮裡督建坤寧宮,皇上素來最器重他,太后娘娘不如就宣他過來,命他負責將審問記錄在案。”

聞言,太后臉上先是露出懷疑神色,再就是鎮定。於她來說,華珍已是砧板上的魚肉,難逃一死。眼下,找個皇帝信任的人來記錄審問過程更好,到皇帝回宮時,也總算有個交待,至少能證明,沒有人陷害華珍,一切都是有證有據,記錄在案!

於是,她轉頭便向葉嬤嬤道,“去宣曹棟亭過來!”

但此話一出,一向循規蹈矩的四妃全皺起了眉!曹棟亭是外臣,而他們則是天子后妃,同處一室,到底是有違祖制!

於是,四人不約而同都有了起身告退的想法,只是卻躊躇著,誰也不敢先開口!

太后看出了他們的不自在,只道,“哀家今日叫上你們一同來審問慧妃,便是給你們歷練的機會!你們再不可膽小怕事,叫哀家失望!”

她既然這樣說了,四妃又哪還敢逃?於是,四人又端正坐好,微笑皆道。“臣媳明白。”

沒過多久,葉嬤嬤便領著曹棟亭走進了殿裡。

此時,曹棟亭倒顯得平穩而沉著,向太后行禮如儀,“臣參見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宣臣覲見,有何事吩咐?”

太后看著他,聲音溫和,“哀家知道,皇帝一向最信任你。眼下,皇帝不在宮裡,但卻有人揭發慧妃私通,穢亂宮闈。照規矩來說,哀家身為太后,後宮以哀家最尊,在有憑有據之下,哀家處決慧妃,也是可以的。但哀家想著,慧妃近來最受皇帝寵愛,待皇帝回宮,哀家總要給皇帝一個交待,所以,便傳了你過來。哀家命你,

將今日審問如實記錄,以便呈交皇帝查閱。”

她說話時,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