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冷漠,想是極看不起華珍的出身,故始終微仰著臉,目中帶著不屑,聽見她在問話,也不過草草地一福,算是行了禮,回道,“皇上去了早朝,吩咐奴婢等在殿外候著,不得打擾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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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芳豔·立宮威
華珍聽了,掃了那姑姑一眼,又淡淡問她,“你一向是在乾清宮侍候的嗎?”
那姑姑冷聲冷氣,詳細向她道,“回娘娘,奴婢名安萍,一向是在寧壽宮侍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心慈,知道娘娘初入宮闈,有諸多不習慣之處,唯恐底下奴才粗笨,不能服侍周到,委屈了娘娘,便遣了奴婢過儲秀宮貼身照顧娘娘。今兒天沒亮,魏公公便遣人往儲秀宮傳話,說娘娘昨夜偶遇皇上,宿在了乾清宮,讓奴婢過來乾清宮侍候娘娘起身。”
華珍垂眸想著,只怕,不是單純照顧這麼簡單吧?
她緩緩抬頭,眸中寒氣襲人,“烏日娜呢?她怎麼沒隨你一同過來?”
那安姑姑一聽,微微冷笑,神色越發輕蔑不恭,“娘娘說的可是那蠢笨的白痴丫頭?若是她,只怕這會兒她已去了半條命了!昨夜,太后娘娘宣召娘娘覲見,她身為娘娘貼身侍婢,竟不知娘娘去了哪兒!太后娘娘知道後,一怒之下,將她下到了訓誡司!”
這訓誡司與慎刑司,同屬內務府掌管,慎刑司專司宮中太監刑責,而訓誡司,則專司后妃及宮婢刑責。但凡宮中之人,無不懼怕兩司殘酷的手段,落在那些掌司手裡,必生不如死!
堂堂太后,竟以這般嚴酷手段處罰一個小小婢女,是要藉此殺殺她這皇帝新寵的威風嗎?
華珍在心中冷笑,起身下了榻,她不明白,本是同族,為何相煎總太急?
安姑姑近前服侍,眼睛銳利,一眼便瞧見了她□的香肩上數不清的曖昧淤紫,立時便暗暗罵了一句………下·賤的準噶爾淫·婦!
但表面上,安姑姑仍是盡責地揚手招呼宮女趕緊侍候她梳妝更衣,並
提醒她道,“娘娘梳妝後,應立刻往寧壽宮向太后娘娘請罪”
華珍漠然聽著,卻注意到,其中一個雙十年華的宮女,眉目清秀,看上去很有靈氣。與別的宮女不同,她的衣袖竟微微挽起,瑩白如玉的手腕上,戴著只素銀的鐲子。
那鐲子看似普通,但上面紋理卻繁複詭異,在晨光照耀下,似有暗芒燦然,光華熠熠。
華珍黛眉微蹙,伸手指定了她,輕啟朱唇道,“都下去吧,她留下就好!”
“娘娘,這怎麼可以!太后娘娘吩咐了,奴婢往後要寸步不離在娘娘身邊,娘娘的日常起居,梳妝更衣,一應事宜,都要由奴婢來侍候!”
那安姑姑有些飛揚跋扈地直視華珍,硬邦邦的聲音,帶了幾分斥責的味道,絲毫不像是在同主子說話!
“寸步不離是嗎?”華珍不氣不急,從容望過去,一臉柔媚,如春風嫵然,聲調緩長而嬌慵,“那夜裡,皇上臨幸本宮之時,姑姑也
要在一旁瞧個仔細嗎?”
“奴婢不敢…”
安姑姑一時窘迫難當,她入宮近三十年,至今未嫁,連個相好的對食都沒有,乍聽得華珍一句露骨之言,立時便臉色發紅,心中更是連連罵道…這恬不知恥的淫·婦!
“不敢?”華珍嘲諷地盯著她,“你若不敢,那要如何向太后娘娘交待?”
“奴婢,奴婢……”
一向牙尖嘴利的安姑姑,此刻紅著臉,雙唇哆嗦顫動了半天,竟吐不出一個字!
華珍似笑非笑,青絲流瀑,明眸皓齒,聲音極輕,卻分明有了厲色,“沒話說了嗎?那還不退下!本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