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頭皮笑肉不笑,分明氣的牙癢的模樣,白希雲禁不住莞爾,在她頭上摸了兩把,隨即道:“罷了,當不會出什麼事。我現在心情大好,身子也連帶著好了,這才發現你比什麼藥都靈。”
這話說的倒是對,她的確是個治病的血牛。可是自他口中說出味兒就變了。
再度瞪他。
白希雲怕真將人惹毛。忙送她出二門,臨出去前變戲法一般拿了她的淺綠絲帕為她遮面。
“你還隨身帶著這個?”
“媳婦太俊,怕叫人看了去,這也是為夫的悲哀啊。”白希雲聲音雖沙啞,卻也不乏底氣,可見身子是好多了。還學會調笑了。
在沒什麼比他身子好轉更讓她開懷。齊妙帶上問蓮和愛蓮往前頭去了。
白希雲直望著她的背影,人走遠了才轉會內宅。
冰蓮含笑道:“世子爺不必擔憂,夫人聰明過人,又不是肯吃虧的人,再者說這裡好歹也是二皇子府上,無礙的。”
白希雲頷首,依舊有些憂心,緩步往內宅裡去了。
前廳。
齊妙才他進門,便瞧見齊將軍與白永春一人滿面憤怒,一人面沉似水,都坐在首位。
她站在門前俏立片刻,面紗與她垂落肩頭的一縷長髮都被微風拂動,白永春當即覺得又愛又恨。
到底是長輩,中間隔著孝道這座大山。
齊妙上前行禮,“齊將軍,安陸侯。怎麼您二位恰好路過?”
這話說的多損。路過,什麼是路過?沒事兒誰會路過二皇子的別院?
齊將軍在親家面前被女兒如此下面子,當即面子裡子皆掛不住,憤然拍案而起,兩三步就到近前,一把來提齊妙衣襟。
女子的衣襟,哪裡是說叫人提就提的?奈何齊妙不會武藝,只有慌亂閃躲的份兒。幸而兩婢女反應及時,一人拉開齊妙,一人推開齊將軍。
想不到齊妙身邊的婢女竟還有工夫在身上,齊將軍詫然點指齊妙:“你這不孝女,在府裡不孝順你母親,不恭敬你姐姐,到了婆家又頂撞太婆婆與公婆,你就不怕被休回家去!告訴你,齊家可容不下你這種亂家女,若真被休你就一脖子吊死算了,也別來汙我齊家門楣。”
即便內裡已換了個靈魂,身體畢竟殘存原主記憶。對於父親的記憶和對親情的渴望,不知為何卻叫齊妙不自禁溼了眼眶。
自個兒都不知為何要落淚。就像成婚當日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白希雲奄奄一息自己也跟著想哭。
美人垂淚,白永春早已看不下去,上前來拉著齊將軍道:“親家公不要動怒,畢竟還是孩子,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做長輩的多教導教導便是了。”
齊將軍搖著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也虧了侯爺與夫人寬宏。”
回頭怒瞪齊妙:“你還不給你公爹叩頭認錯?!”
齊妙被氣的噗呲笑了,淚水洗過的眸子裡滿是譏誚:“認錯?我何錯之有?齊將軍又是從何處聽來我罪大惡極的罪證?”
“你還敢這麼說話,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齊將軍還要打人,卻被白永春攔住了。
“花一樣的美人,可不一折就斷了麼,親家公息怒,息怒。”
這還是公爹說的話?且還是當著齊將軍與婢女!
問蓮、愛蓮面色凝重。
齊將軍卻不覺不妥。
其實他心目中,白希雲那個女婿不過是個掛名的,沒幾日就要蹬腿去了的。而眼前這位與萬家交好的侯爺才真正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別看他現在叫自己親家公,將來還不要稱呼岳父?
當務之急,是要將未來“女婿”的那話治好。
“你溫泉山莊冒犯了你公爹,這話不用我細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