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稱呼將軍!
之前稱呼岳父大人時聽起來多舒坦,好歹也表示親近啊,如今這麼稱呼,這是打定主意要與他生分了!
齊將軍焦急的道:“這女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以前被她矇在鼓裡,現在既知道了,就沒有包庇她的理由。她既然做出那樣對不住女婿和女兒的事來,我索性將人帶來給你處置,只盼著賢婿能消消氣。”
白希雲同樣看不慣齊將軍這樣利用女子換取前程,出了事又將女人推出來頂罪的人,在他的眼中,白永春那樣的禽獸不如,齊大勇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哦?”白希雲挑眉輕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叫我消氣,怎麼處置她都可以?”
齊妙看向白希雲。
就連地上掙扎的苗氏都停止了動作,雙目圓睜緊張的看著白希雲和齊將軍。她知道,今日被帶到這裡,怕就沒有善了了。
齊將軍卻全無幾人的緊張,面上一喜道:“當真?處置了她,賢婿當真能消了氣?”
白希雲見齊將軍那扭曲的笑容,便覺一股悶氣衝上。這世上果真也有這樣沒有廉恥的男子,在他的眼中或許所有的女子都只能算作他攀登的墊腳石吧?不論是妻子還是女兒,都可以當做他向上爬的踏板。
這樣沒有廉恥的人竟然是齊妙的父親,白希雲簡直替齊妙感到委屈。
怒氣越深,白希雲面上反而表現的越時平靜,甚至還露出了個微笑。
齊將軍見白希雲笑了,懸著的心落了一半。看來白希雲是真正很疼寵齊妙,齊妙被劫匪追殺的那一次真正是動了白希雲的心,他前思後想決定拿了張氏來平息白希雲的怒氣算是做對了。
“請坐吧,齊將軍。”白希雲淡淡的回頭吩咐婢女:“續茶。”
“是。”婢女行禮退下。
依身份落座後,齊將軍一直在打量白希雲和齊妙的神色,見白希雲表情淡然,甚至連最初的厭惡都不見了,齊妙則是凝眉沉默,心裡就越發的有譜了。
待到婢女將茶碗端上後,齊將軍一拍大腿,長嘆了一聲:“家門不幸啊!若早知道這毒婦竟偷揹著我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我豈能容她到今日?!”
“哦,這樣說,將軍夫人的所作所為齊將軍是絲毫不知了?”
“賢婿果真是明智,也著實是我的知音啊!”齊將軍撫掌道:“我的確不知這婦人竟會對女兒也這般歹毒。昨日拿了她關了起來,卻遲遲也沒有想到法子怎麼去解決此事。我思前想後,她雖對不起的是我的女兒,可我的女兒如今也成了世子夫人不是?還是要拿了她來平了世子的怒氣才好。”
白希雲一直垂眸望著茶盞中翠如懸針的茶葉和清透碧綠的茶湯,似在評估齊將軍方才的那一段話,也似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聽。
齊將軍見狀又再接再厲,“賢婿瞧著如何處置才能解決了此事?”
白希雲抬眸道:“那就報告官府吧。正巧這件事錦衣衛少不得已經告訴了皇上,錦衣衛蒐集證據也是十分迅速的,這會子報告了官府,好歹也算是給錦衣衛和皇上那裡有一個交代。”
齊妙也點頭道:“既然是苗姨自己犯錯,以我也贊同將她交給官府處置比較好。”看向齊將軍,齊妙又道:“齊將軍也是的,既拿到了真兇,自個兒送去官府不就妥了?偏送到府中來,弄得倒像是我們私設公堂似的,世子雖然為官,可買兇這一類的事也不歸他發落,將軍也該直接將苗氏扭送官府去才好。”
齊將軍氣了個倒仰,張口就訓:“我與姑爺說話,哪裡有你個丫頭片子插嘴的份兒!還不滾開!”
齊妙臉色一白,眼中迅速蒙上水霧,垂首縮著身子站在了白希雲身後。
白希雲是的火氣蹭的躥升而起。
“齊將軍應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