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媽媽越聽越是覺得白希暮有孝心,不似白永春那般的只不過是來走個過場,其實一門心思還是在齊妙身上,都可惜了老太君對兒子那般的疼寵,反而自己都不如一個美人對侯爺來的吸引大。
姚媽媽就不免對白希暮又多幾分好感,趕著問道:“三少爺面色不大好,身上可好些個了?”不等白希暮回答,又問:“老太君時常說起您來,虧得您是識大體懂事的,吃了那麼些委屈也能保持本性不變,是好樣兒的。”
得了幾句理解的誇讚,雖是出自一個下人之口,可到底姚媽媽是老太君身邊的紅人,有時她說的話正代表了老太君私底下的意思。
前兒畫像之事揭開後,他捱了打,雖老太君來阻攔,訓斥了父親,可白希暮心底裡覺得自己是不受待見的。如今聽姚媽媽這麼一說, 心內堆積著的不平竟去了大半,對老太君也敬重喜歡起來。
看了看拔步床上的老太君,白希暮心裡很不好過。
若是老太君此番真是有個什麼萬一,他這些年來未曾好生承歡膝下過,必然會有一些遺憾。
思及此,白希暮的眼圈兒便有些紅了。
姚媽媽瞧見了,心裡越發覺得白希暮是個孝順靠得住的,對他也越發的贊同了。
白希暮瞧了老太君片刻,便出了門到了廊下,吳柳立即扶著他下臺階。
白希暮道:“你說這會子侯爺是不是已經快趕到莊子了。”
“這個,不好說。”吳柳心念電轉,道:“ 侯爺也不定是騎馬出門的還是乘車出門的,爺要是容空,小人這就先去哨探哨探。”
“不必了。”白希暮嘆息道:“哨探清楚也沒用,我又不可能親自去。怕也來不及。”
吳柳也不敢深問,只怕自己身為個下人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就只管悶不做聲的扶著白希暮去外院。
與此同時,白永春已經乘車往田莊趕去,不料想才到莊子門前,卻看到一掛眼熟的馬車停在一旁, 另外眼瞧著角門子開著,有兩個穿著不煩的小子牽著一匹毛色雪亮的神駿白馬往裡頭去。
白永春暗想白希雲這又是哪裡弄來的這麼好的馬,他這個當爹的都沒有,他在田莊裡倒是過的自在的很,也不看看那個身板子配不配騎這麼好的馬!
白永春撩起車簾叫停了馬車,也不等車伕將墊腳的木凳放下,就急匆匆快步往門前去。誰知才走了一般,那邊就要關門。
白永春氣的高聲要吆喝:“看到本侯來了,你們不知開大門恭迎,反倒還要關門,我看你們是根本分不清誰是主子了!”
守門的是莊子上的人,恰好當日白永春來鬧事時他在地裡正忙著,沒趕上,眼瞧著這人雖然遍身綾羅,通身卻無貴氣,怎麼看都覺得是個沒道理的暴發戶嘴臉,也就沒拿他當成一回事,只想著裡頭吩咐過除了梅公子夫婦和宮裡來人,誰來叫門也不許應,便看都沒看白永春,直接將門了。
白永春氣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就掄拳頭上前來砸門。
宅院中,二皇子看著下人牽來的如此神駿的白馬,當即喜歡的眼睛都涼了,由衷的讚道:“好俊的馬兒!子衿,你哪裡得來的這樣好馬?”
白希雲自然不想對人透露出自己的底細,便道:“我也是偶然夠得的,就想著這匹馬也只有你能駕馭的了。你快試試看,到底怎麼樣。”
“這樣血統純正的好馬必定價值不菲,我怎能收下?這臺貴重了。”二皇子依舊拒絕。
白希雲笑道:“我身子不好,不能騎馬,這麼好的馬兒若是沒有奔跑的機會豈不是白白的糟踐了才能?圈養起來太可惜了。你若是真的覺得這匹馬貴重,那就多騎它出去溜溜,就是對它的好了。”
白希雲笑容真誠,滿懷期待的望著二皇子,雖是送人禮物,卻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