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並且一次就偷窺了上百年,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如果你們非要找個近似的例子,那就想想看見撒旦趴在地上逗孩子的場面吧。
更讓人難以相信的,是這個脾氣古怪的傢伙在發現雙子星世界是被人有意偷走之後竟然還發了一條那樣的資訊……她沒惱羞成怒,而是給傻大個等人發了一條半是慰問半是道別的資訊!
“這很奇怪麼?”深淵希靈笑眯眯地看著我,“你感覺我應該派兵焚盡我所發現的一切世界,在任何地方都不留活口?還是說你不相信我會放過一小撮凡人文明?”
我沒吭聲,但表情肯定是預設的。
深淵希靈用手撐著下巴:“我說過。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大業’,毀滅世界抽取世界之心之類的行動都是為這個目標效勞的,除此之外的事情我沒興趣。你以為我很喜歡征戰麼?不,恰恰相反:每一次對外戰爭都會消耗我大量的計算力,而這些計算力原本可以用於更快地推演‘架橋’計劃,因此我很討厭跟任何人開戰,如果他們不反抗該多好……哦,不談這個了。總之你稍微改變一下對我的看法就好,我是有理性的,可不是一個為殺而殺的瘋子。”
“額……”我有點尷尬,因為自己確實總是會不小心忘記深淵希靈的“理性”一面。甚至忘記她那種嚴苛的邏輯思維方式,主要是她的思維方式實在跟正常人太不一樣了,“好吧,我知道你是有理性的。不過你觀察雙子星世界幹什麼?你不是對其他事情沒興趣麼?”
“只是想看看他們能走到哪一步而已。”深淵希靈的眼睛轉向這邊,但視線的焦點似乎沒有放在任何地方,“一百年前發現那個雙子星系的時候我就產生了興趣:那是一個理論上早就應該被深淵毀掉的地方。它的文明層次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和深淵抗衡的地步,但它奇蹟般地存活著,雖然情況一年比一年糟糕,但從來沒有真正徹底地倒下過。原本我應該對這種不起眼的小事一眼帶過,但它存活下來的機率是如此之小,甚至於無法計算……於是我就對它產生了興趣。我開始觀察那個雙子星系統,甚至派出過一些特工去研究那個文明的歷程,然後驚訝地發現它不但在和深淵對抗,而且已經持續掙扎了兩千多年……這是完全無法計算的情況,我模擬了這個文明的一切引數,然後不管怎麼推演,不管怎麼精確地調配戰鬥力都無法做到同樣的事,於是我很好奇,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的,並且想看看他們還能堅持多久。在這一百來年裡,傻大個和他那幫朋友就成了我的重點觀察物件:他們顯然是那個文明能一路堅持下來的關鍵,但這些人又都是一群有著諸多缺陷的凡人,甚至連意志力都不夠完美,這怎麼能不讓人好奇?而且觀察他們不僅僅是我個人興趣,也是對深淵和文明進化方式的一種研究。你知道墮落使徒也是會被深淵侵蝕的,因此任何一種能抵禦深淵的東西對我們也都有用。”
“於是你的觀察結果是什麼?”我面帶微笑好奇地問了一句。
“結果是如果你們不出現,我很快就能得出結果了,”深淵希靈的聲音竟然有點怨念,“你們的發展速度真快,眨眼間就把邊境推到我面前了,所以我不得不暫時放棄那個地方。說到底它不過是個相當不起眼的觀察點,比它有價值的東西多了去,給你們就給你們吧。”
“就因為你把一切都衡量的這麼精確,所以你永遠搞不明白瑞德穆恩…海森伍德是怎麼活下來的,”我搖搖頭,“但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把那條資訊發到帝國網路的……理論上深淵區的網路和帝國網路已經完全隔絕,哪怕你技術再高也不可能入侵進來,難道我們的網路有漏洞?”
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