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爐上,正好方便陸南做飯。
她站在廚房門口安靜的看著他,重生到現在,也是這時候她才有時間好好看看年輕時候的陸南。
他重新穿了一件白襯衣,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面板。
從寧汐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直挺的鼻樑,輕抿著唇,側臉的倫敦菱角分明。
汗水順著流暢的下頜滑落到凸起的喉結,滴落下去沒入襯衣中。
咕嚕,她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她好久沒有這麼仔細看過他了,竟然不知道曾經藏在心上的男孩已經成長成一個舉手投足間都讓人著迷的男人。
他今天好像不太一樣了。
以前,的他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她在家裡和楊玉鳳吵鬧的時候,只要不會上升到動手的層面,他不會主動站出來,每次都像是一個觀眾一樣安靜的看著或者把自己關在屋裡看書。
今天,他卻主動站出來,還毫不猶豫的站在她前面、護著她。
以前,他就是個悶葫蘆,什麼話都憋在心裡,就是陸正海也沒法從他嘴裡問出半句話來。
今天,他變成話癆,把昨晚寧紅給他下藥的事情全部說了,他還變成了毒舌,還寧紅貶的一文不值。
賤人、髒女人,這種話她還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從他嘴裡說出來呢!
“拿碗盛飯。”
“哦!好。”寧汐紅著臉應了一聲,趕忙跑去碗櫃拿碗筷,盛飯。
陸南把一碗蘿蔔絲放再桌上,看著那碗蘿蔔絲,之前還在小鹿亂撞的小心臟瞬間升起濃濃的愧疚,他們家很久沒吃肉了,他腿腳不便很少趕集,她有錢就往孃家拿,根本想不到要往家裡買點肉什麼的。
她沒什麼胃口簡單扒拉一口飯菜,放下碗筷,把劉淑芳還回來的300塊錢拿出來遞給陸南。
“給你了,就是你的,你自己拿著就好。”陸南沒接,丟下這話,推著輪椅就走“收了碗筷,來屋裡。”
廚房門口有門檻,到了門口他撐著輪椅下來坐在門檻上,把輪椅提出去,再撐著門框坐上去,到了房間門口,他再一次按照自己的步驟操作了一次。
兩次下來,他的襯衣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原來他每次出門的這麼麻煩的,難怪平時只待在院子裡很少出去,要不是必須吃飯、上廁所,他可能連房間都會出。
她好像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了。
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她和自己說是他就好,他的腿壞了,沒關係,她可以不分晝夜的照顧他,他不喜歡她也沒有關係,她可以繼續藏著心中的那份歡喜默默的對他好。
結果呢?
她都做了什麼,在劉淑芬他們的挑撥下,忘了自己最終的想法,不是鬧,就是夥同寧大龍他們壓榨他、吸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