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和他的手機號。做好這一切以後,她開始等。等著太陽慢悠悠地從東到西一點點地移動,等著錶針不急不慢滴滴答答地走,她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辦公室裡這一會兒正好沒人,她連忙拿電話,撥通了李剛的辦公室。在撥通電話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突地跳個不停。
她小聲說:“是李檢嗎?我是江姍。”
李剛在電話裡說:“是我。是市委辦公室?啊,有事兒嗎?”
多麼聰明多麼精細的男人。江姍明白李剛是在電話裡暗示她,他的辦公室裡有其他人在。她知道不能夠多說,連忙小聲說:“我爸爸想找你說點事情,晚上七點以後到我家裡。好嗎?”
李剛在電話裡大模大樣地說:“啊,啊,好好,我知道了。看情況吧,我會考慮的。”
剛放下電話,趙大同就推門走進來:“又給哪個男朋友打電話呀?我一不在,你就紅杏出牆。”
●【夜的眼睛(4)】ǎ�|ǎ�|ǎ�|ǎ�|ǎ�|ǎ�|ǎ�|ǎ�|ǎ�|ǎ�|
好險哪!江姍的心差點兒從胸口裡掉出來……
●【第二種瘋狂(1)】ǎ�|ǎ�|ǎ�|ǎ�|ǎ�|ǎ�|ǎ�|ǎ�|ǎ�|ǎ�|
吃過晚飯,天就黑了。江姍洗過澡就穿上了睡衣,稍稍灑了些香水,點到為止。忽然害怕萬一有人來訪,攪亂了他們的好事兒,就把樓上樓下的窗簾都嚴嚴實實地拉上。一樓客廳裡的大燈關了,只留下兩隻壁燈。她的臥室在二樓,也只開了一隻小小的床頭燈。這樣從院外邊看,樓上樓下全都黑糊糊的,就像家裡沒人一樣。
江姍明白環境很重要,她先把媽媽養的老花貓鎖進了媽媽的臥室裡,不讓它搗亂。她把樓上樓下所有電話機的接線頭也拔了,以防猛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像火星一樣迸濺,燙傷和驚嚇了他們的感覺。提前開啟自己臥室的空調,把深秋的臥室裡烘得暖暖和和。把高檔的清茶用茶勺撥在茶杯裡,擺放在茶几上,等待著李剛來喝。把煙和菸缸也取出來,在小茶几上放好,等待著李剛來抽。再把男式拖鞋拿出來擺放在床邊,等待著李剛來穿。最後才把保險套拿出來,往枕頭下邊塞,想了想又開啟紙盒,取出一隻,輕輕地撕開包裝的玻璃紙,這才把它們壓在了枕頭下邊,等待著李剛的那東西來戴。做好這些準備工作以後,她就坐在一樓的客廳裡等著李剛的到來。等呀等呀,李剛還沒有到來,已經等得她自己亢奮起來,提前進入了狀態……
李剛是八點鐘按響家裡門鈴的。她去給李剛開啟院門,李剛一走進小院兒,她回身就反鎖了院門。她走在李剛的身後,等李剛走進家裡,她從後邊又把家門輕輕碰鎖起來。她這麼一步步為李剛斷後,就使樓上樓下完全成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李剛站在一樓客廳裡,環顧四周,會心一笑:“一個人在家吧?”
江姍向李剛擠擠眼笑了:“你知道我爸爸媽媽不在家?”
李剛說:“江書記不願向市委辦公室開口,他們去鄭州看病,是我給派的車。你沒有想到吧?”
江姍走過來,抱住了李剛喃喃說:“我想你嘛。”
李剛低頭看著江姍,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說:“我承認,我也一樣。”
江姍說:“到我的臥室去好嗎?”
李剛想了想,這才點點頭。江姍就牽著李剛的手走上樓梯……
李剛對上這個樓梯並不陌生。當年在縣裡工作的時候為了找靠山,他就曾經拿著好朋友一了的書法作品並懷揣著兩萬塊錢,邁上這個樓梯,第一次走進了江書記的書房。後來調到大河市工作以後,他也曾多少次邁上這個樓梯,向江書記請教並密談過多少官場的事情。說來也巧,那時候江姍在外上學,他們一直無緣相識。不過,無論如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