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了。

周圍的山賊見此恐怖場景，一時間都愣住了。

十七的眼睛是閉著的，他一口就把心臟吞進了嘴裡，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把心臟給吃進了肚子裡！

現場，好安靜。

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下一秒，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然後現場就瞬間陷入混亂。

十八找到這裡的時候，整個山寨已經血流成河。

十七應該是吃撐著了，肚子都吃鼓出來了，滿臉滿身的血，躺在山寨寨主的虎皮椅子上睡著了。

十八默默上去，幫十七把臉上身上的血清理乾淨，然後把人扛了回去。

“你從哪裡找到他的？”蘇雲洛見十八把十七帶回來了，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十八答非所問：“我已經給十七師兄檢查過了，他沒什麼事。”

可蘇雲洛哪裡是這麼好糊弄的，直接過來，稍微一摸十七的肚子，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他不會把他們都吃了吧？”

十八見瞞不住，也就不隱瞞了，點了點頭：“嗯。”

現場那畫面，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都有些震驚。

一地的屍體，胸口全部被掏了一個血窟窿。

“十七師兄，比我們想象中更危險。”這是十八得出來的結論。

蘇雲洛沉默了片刻：“明天再說吧。”

蘇雲洛回到帳篷裡，躺在鋪著厚厚毛毯的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今天還算幸運，十七殺的都是些壞人。

燒殺搶奪，本就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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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也就殺了。

但萬一有一天，十七失控，殺死了普通百姓，自己該怎麼辦？

……

第二天一早，十七早早的醒了。

十八替他開啟鐵籠上的鎖，把他放出來。

“昨晚上，我是不是又殺人了？”十七問道。

十八點點頭。

十七低下頭，沒再說話。

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昨晚上的殺人，好像是自己故意的。

腦子裡除了嗜血，還有另外一道聲音：敢對夫人不敬，死！

只是記憶太過模糊，他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幻覺，只能把事情藏在心裡。

十八見他不說話，以為是十七內心因為殺了人而難過，反而安慰他：“十七師兄，是他們自己找死擄了你去。你大可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十七沒回答，只是半天后才問：“夫人呢？”

“應該還在睡覺吧。昨晚上被那些山賊一鬧，半宿都沒睡。早上的時候，我還聽到夫人在裡頭翻身的聲音呢。這會兒大概終於睡著了。”

“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十七，十八，還有馬伕三人，大眼瞪著小眼，安靜的等著蘇雲洛醒過來。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蘇雲洛還沒醒。

十八突然想到什麼：“十七師兄，你不困嗎？”

十七搖搖頭：“不困。”

“可是你今天的時間超了呀！”

“……”好像確實哦。但十七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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