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老子非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那道士一腳踹在我胸口,語氣特別輕蔑,“滾出去!別tm在這指手畫腳的,喪事怎麼辦,老子比你這抬棺匠懂得多。”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就看到身上不少煞泡都被他們弄破了,腐臭味極重,再加上李哈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兩股腐臭味交集在一起,讓整間堂屋內充斥著這股腐臭味,不少人已經開始嘔吐,紛紛朝堂屋外跑去。
就在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領頭的那名道士一隻腳剛邁出堂屋的門檻,另一隻腳怎麼提都提不動,剩下的那些道士也是,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在那裡。
緊接著,那些道士雙腿一軟,齊刷刷的跪了下去,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我走過去拉他們,根本拉不動,喊他們也不應聲,就是看著天空。
一看這情況,我立即轉身走到棺材前跪了下去,點燃三柱清香、一些黃紙,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頭,說:“無意冒犯您,只想查清一些原因,希望您不要見怪!”
說來也怪,原本堂屋內充斥著濃烈的腐臭味,話音剛落,那股腐臭味明顯要稀了很多,更為奇怪的是,棺材內的響動聲,居然變得更大了。
我站起身,又朝棺材作了三個揖,拿起竹仗來到棺材尾部,用竹杖將死者身上的蓋被,從棺材內撂了出去,就看到死者身上的壽衣已經不見了,全身的面板早已腐爛不堪,四肢上爬滿了白絨絨的顆粒,有點像卵子,死者的肚子好似被什麼利器割開一道口子,一條條血淋淋的腸子被拉扯出來,
‘啅、啅’聲,愈來愈強烈,我本來想用手去挪開死者,這場面根本無法下手,只好用竹杖將死者的屍體往上撬了撬。
我剛撬開一點縫隙,一條條拇指大小的清道夫,從死者身下蹦達出來,那些清道夫嘴角邊還掛著點點血跡,顯然他們剛才在吞噬屍體。
“哪來的清道夫。”我暗歎一句,舉起手中的竹杖就打了下去,這一棍子下去,更多的清道夫從棺材蹦達出來,粗略估算一下,得有好幾百條。
那些清道夫在棺材內蹦躂著,就是跳不出來,但是,讓我更恐懼的事情發生了,死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清道夫啃噬個乾乾淨淨,就剩下一摞摞白骨。
很快,棺材內獨剩下半棺血液,那些清道夫在棺材內游來游去,好不自在,只是這一幕讓我看的卻是那麼膽寒心戰,就覺得腦子是懵的。
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發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呼喊聲,“來人啊!李哈子的屍體被吃了!”
人在遇到極度恐懼的事情,只有兩種東西能帶來安全感,一是光,二是歇斯底的尖叫,不然很容易瘋了,這一嗓子喊出後,我勉強能鎮定下來,但是,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我內心的恐懼。
待外面進來很多人時,那些清道夫已經開始啃噬棺材,他們問我,發生什麼事,我顫著手,指向棺材說:“屍體已經被吃掉了!”
他們朝棺材看了一眼,哇哇地吐了起來,李哈子媳婦哭著問我:“現在咋辦?”
“燒了!這些魚會吃人!”我深呼幾口氣,緩緩地說:“找些乾柴來,就在堂屋內連同棺材一起燒了,我相信李哈子在天之靈也希望我們這麼做。”
他們聽我這麼一說,找來好幾捆乾柴將棺材團團圍住,點燃,由於棺材內血液過多,這些乾柴根本不夠用。後來,李哈子媳婦將全村備有的乾柴全部借來,才將棺材燒得乾乾淨淨。
這場大火燒了足足八個時辰,待火熄滅後,那些跪在門口的道士,方才回過神,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啥也沒說,就是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喪事再較高低。”
這樑子是結下來了,我也沒辦法,只好任由他們離開,就當今天被鬼揍了,倒是郭胖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