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經常來眉樓談經論道的各位公子。這兩天也不見了人影,彷彿集體消失了。
後來顧橫波才得知,是南京城的所有城門,都已經關閉了,他們根本不可能出城來。由於城內的人無法出城。現在,秦誰河各個青樓,生意都是淡如水。大家閒極無聊,都在談論張準到底是何方的神聖,居然將南京城鬧得如此緊張。
昨天,秦淮河只有兩個人知道張準這個名字。
今天,秦淮河沒有人不知道張準這個名字。
“張準到底要做什麼?”
顧橫波忍不住胡思亂想。
張準殺到南京城來,給她帶來的。除了驚駭,還是驚駭。她認定了張準是個亂臣賊子,自然將張準的行動,納入了反賊的一類。張準攻打南京城,在顧橫波看來,完全就是造反。最大逆不道的造反。只是,她一個弱女子,除了能夠在言語上諷刺張準幾句,她還能做什麼?
南京城內那麼多的官員,那麼多的守軍,居然被張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簡直是不可思議。當今的朝廷,難道真的如此脆弱?難道。真的是要改朝換代了?連張準這樣的人,都能主政一方了?
“四十萬人齊卸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
“在天願作比翼鳥,大難
顧橫波的腦海裡,不斷的浮現一些悲憐的詩詞。
“咖”
“怎麼會這樣?”
驀然間,顧橫波發現。自己腦海裡浮現的詩詞,居然是混搭的。在天願作比翼鳥,下一句居然無意中搭上了大難臨頭各自飛。作為一個才女,自詡詩詞歌賦都有一定的水平,居然出現這樣的現象,簡直是不可饒恕的。難道,張準的到來,真的是攪亂了自己的心情?
“張準啊張準,不要讓我再見你!”
“要是我再遇見你,我一定罵死你!”
顧橫波暗暗的下定決心,要和張準這樣的亂臣賊子,勢不兩立。
“滿堂花醉三千客,更無一人是知音。”
“垂死病中驚坐起,夜深還過女牆來。”
顧橫波默默的念道。
忽然間。她發現。自己又將詩詞混亂混搭了。
一瞬間,顧橫波再次愣住。
“該死的張準!”
“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
顧橫波只好無奈的有些自嘲的喃喃自語。
不知不覺間,張準這個名字。已經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裡,再也抹不掉了。
相對於秦淮河。南京城裡面,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聽著外面的炮聲,張彝憲、馬士英兩人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張準真的炮轟了南京城了!其他的勳臣權貴,也是人人變色。張準來這麼一手,南京城所有官員的日子,都不好過了。民眾的驚慌暫且不說,太祖的宗廟受到驚嚇,就是萬惡不赦的死罪。天知道皇上會怎麼處理。好在。法不責眾。帽子不會單獨扣到某個權貴的頭上。最多。要死大家一起死,黃泉路上倒也不寂寞!
他們實在不明白,不就是被扣了三千多斤的藥材嗎?需要走到這個份上嗎?三千多斤的藥材。也就是幾千兩的銀子。為了幾千兩的銀子,張準簡直更一條瘋狗似的,逮到誰就咬誰,有這個必要嗎?他難道不知道炮轟南京城的後果嗎?他到底是瘋掉了,還是不想活了?
說真的,趙之龍真的很想親手掐死了顧伶海,你瞧他惹出來的什麼事啊?你好端端的去扣別人的三七做什麼?張彝憲也想掐死了廖大可,他怎麼就惹到張準這樣的瘋子了呢?馬士英其實也很想掐死顧伶海和廖大可兩個,這件事,本來和他這個兵部尚書完全無關,結果,都是這兩個王八蛋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