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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個時候,他的兒子孟贊卻挑釁到了孔晟的門上,你說這是不是找死?
這個愚蠢的夯貨!孟軻憤怒地在大堂中霍然起身,臉色陰沉似水。
孔晟將虢王世子和京兆府尹孟軻的兒子扣押在府中的訊息很快不脛而走,不少人在吃驚之餘,都在等待看熱鬧。他們倒是要看看,虢王和孟軻會不會因此跟失勢的孔晟幹起來。
孟軻親自趕去長安侯府拜見孔晟,在半路上卻改道去了虢王府。孟軻突然覺得自己獨自一人前去有些勢單力薄,想要拖上虢王一起。
孟軻心裡很清楚,既然孔晟拿人扣人,就不會輕易放人。而自己這個當爹的,如果不親自到府道歉請罪,肯定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虢王府花廳中,李巨與孟軻面面相覷,除了到府請罪之外,根本沒有太好的辦法。然而作為皇室宗親,虢王卻拉不下自己的面子,覺得孔晟不過是一個晚輩,自己親自求到門上去太丟人現眼。但不去……總不能任由虢王府世子被人扣在府上,雖然不至於丟了性命,但終歸是讓虢王府一系顏面無存,而且,一旦傳到宮裡去,皇帝那邊還不知道會如何不滿。(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二章 世態炎涼狗跳牆(9)
第六百一十二章世態炎涼狗跳牆(9)
最後還是孟軻想了一個折中之策。兩人去求與孔晟關係不錯的趙王李系,由李系出面請孔晟赴宴,說和調解,這事也就那麼一了百了了。
虢王李巨覺得可行,就親自跑了一趟趙王府。畢竟是同宗,李系礙於情面也很難拒絕李巨的請求,只好以自己的名義在曲江池設宴,邀請孔晟赴宴,然後準備為雙方做個和事佬。
按理說這也是常規的解決之道。而從孔晟的角度出發,他也不可能長期扣留虢王世子和孟軻之子,一則非法,二則總不至於因此就跟兩家翻臉成仇。
但卻不能就這樣把李川和孟贊給放了,否則,在朝野上下很多人便會認為他好欺負,孔晟倒也不怕,但日後恐因此帶來不少麻煩。
接到李系的請柬,孔晟知道李系是受人之託,便就答應下來。如果事情按照這樣的軌跡和方向走下去,這場風波也就會劃上句號。但問題的關鍵在於,世事往往難料。
孔晟前往曲江池赴趙王李系宴會的時候,老皇帝李隆基的特使從安平門外縱馬揚鞭直入長安城,向著皇城絕塵而去。老皇帝自打幽居驪山別宮之後,再也沒有進過長安城半步,這算是父子倆相安無事的某種默契。
曲江池去長安城南一處勝景,也是長安權貴文人飲宴的經常性場所,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權貴請客的話,一般都要設在曲江池。而皇室宴會,一般則在芙蓉園內。
唐人好酒宴,這已經成為大唐上流社會唯一也是不可或缺的社交場合,縱觀浩如煙海的唐詩,有很多都與曲江池有關,由此可見此地的知名度。
不過,因為是初冬時節,天氣漸漸變寒,前幾日那場冬雨過後,曲江池畔蕭索枯寂,水面上更是漂浮著一層細長的落葉,毫無景緻可言了。又因為這場宴會的主要目的還是在於調解矛盾,不宜來人太多,所以趙王李系請的人也就是三五人罷了,除了孔晟、孟軻和虢王這三位當事人之外,另外還請了李泌。
只是李泌卻沒有到場,據家丁回報說是在半路上被皇上召進宮去,面商國事。
宴會設在曲江池畔的曲江館中。
趙王李系位於主座,虢王李巨位居左首,而孔晟的位置則在右首,至於李泌和京兆府尹孟軻則再分左右。孔晟緩步而來,他目不斜視,徑自向李系躬身一禮:“孔某拜見殿下!”
李系輕笑一聲:“孔郡王請坐。”
孔晟無視了虢王李巨和孟軻的存在,他面色淡然拂袖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