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戶亮微笑著點頭示意。“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初。。。初次?他竟然完全不記得了。P有些無奈,雖然日子久了點,但自己這出眾的外表竟然也有人能忘得了。
“怎麼不說話?人家跟你打招呼呢。”赤西仁戳戳P,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靠到耳邊悄聲說:“你小子,不會看上他了吧?”
被說中心事的P急忙大叫大嚷著:“什麼呀你說什麼呢?”邊說邊拍打他。
赤西仁呵呵笑著躲開,說:“你就別裝了,裝也白裝,小亮可是心理學碩士,就你那點小心眼,人家早看出來了。”
那一天,赤西仁回去得很早,留下錦戶亮和拿著醬油的P聊了很久很久。
錦戶亮這人很低調,又不大愛說話,所以P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他大學就是學的醫,研究生又唸了心理學。P曾經問過他,當醫生就這麼有趣?錦戶亮笑笑說,我只是喜歡白大褂,很乾淨,很純潔。
ˇ一個真實的故事ˇ
P一直等到很晚,等到不知不覺睡著在沙發上。
又是那個該死的夢,他喘息著驚醒。電視裡的人還在吱吱哇哇的說話,不時的傳出陣陣笑聲,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旁邊的彩色玻璃花瓶裡一束鮮紅的彼岸花燦爛的綻放著,在客廳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真不明白小亮為什麼喜歡這種東西,P移開視線不去看它。
凌晨2點半了,很困,卻又不敢再睡,生怕再夢到那可怕的一幕。P抱著腿頓在沙發上,小亮,怎麼還不回來啊?
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電視上正播著某死亡搖滾明星的pv,血淋淋的畫面,撕心裂肺的嚎叫。忽然覺得一陣涼,P又縮了縮身子,背後的寒意卻並未散去。P隱約覺得身後有人,那種被注視的感覺直讓他頭皮發麻,可他沒有勇氣回頭,因為此刻這個房子裡,應該只有他自己。
終於好奇戰勝了恐懼,他慢慢的轉過身,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滿是血絲,卻隱藏不住那份溫柔,P整個人撲上去,“小亮你終於回來了。”
錦戶亮拍拍他的背,問:“怎麼還沒睡?”見懷裡的人沒有回答,他便繼續問:“又做夢了?”
“恩。”P點頭。
“夢到什麼了?”
“沒什麼,別問了。”P不自然地笑笑,“最近太累了吧。”
“那我們出去散散心吧?我的實驗今天徹底完成了,放假一週呢。”錦戶亮寵溺的摸摸P的頭髮,“叫上小山他們一起。”
“好啊!”P開心的點點頭。
小山慶一郎是P從初中以來的好友,加上大小包兔子小草,一群孩子聚在一起自稱為news四處橫行霸道,當然,曾經還有兩個人,只是那段曾經,大家誰都不願再提起。這麼多年了,甚至連名字都不再記得。
看著錦戶亮幾乎暈倒似的栽在床上,P有些心疼,坐在床邊輕輕的摸著他的臉。這麼拼命地工作,就是為了能陪我出去玩吧。
年輕人的行動力往往很驚人,第三天一早一行人就揹著行囊聚集在長途汽車站。
“小手請不下假來,讓我跟你們說一聲他不去了。”增田說。
“哦,那也沒辦法啦。”P遺憾的聳聳肩。
“哈哈,那不正好,小亮可高興了,沒人整天纏著你。”小草嘻嘻哈哈的跟山下說。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時P身後的錦戶亮的臉上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汽車行駛在盤山公路上,乘客們都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P把頭靠在錦戶亮的肩膀上聊著天。“智久,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來。”他說。
“為什麼?”P不解的問。
錦戶亮皺著眉搖搖頭,“不知道,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