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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農的坐在沙發上談事兒,這個舒乞農似乎和旗小漾關係很好,這幾天,經常可以看見他出入旗家別墅,他們在商量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渺渺沒興趣,不過,有件事兒,渺渺即使再不願意跟旗小漾說話,還是不得不開口。

渺渺一走近,旗小漾就感覺到了,停下和舒乞農的討論,抬起頭來,望著渺渺——

“下週一是旗叔叔的忌日,你別忘了。”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轉過身,盯住旗小漾的眼睛——

“莎士比亞的名劇《安東尼和克里奧佩特拉》裡的名將安東尼,當他思鄉時,他說:‘我是羅馬人,我要回羅馬去。’當他思慕克里奧佩特拉的美色時,他說:‘我要回埃及去,我的樂趣在東方。’旗小漾,你呢?”

她的目光嚴肅而認真,聲音擲地有聲,有著美少年般的冷傲與冷豔,師長般的苛刻與嚴厲,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端著水杯上樓了,一眼都沒有看一旁的舒乞農。

自然也沒有看到身後旗小漾的沉默和舒乞農的驚訝——

舒乞農和旗小漾相識於法國,舒家也算名門望族,舒乞農又是老么,被驕縱得無法無天,這廝也是個荒唐透頂的浪蕩子,按著性子可這勁兒地折騰。可有時候,人的際遇也蠻神奇,比方說,舒乞農遇上旗小漾。

旗小漾確實是一個經典男子——有句話,真正的貴族,越到落魄處越顯高貴,這句話就是用來形容旗小漾的——多少國內的天之驕子,到了老歐洲,曾經的意氣風發驕縱輕狂被消磨得所剩無幾,說白了,這些人,都只能在窩裡橫。

可,旗小漾不一樣,他是骨子裡的高傲,卻又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他勇敢、狡黠、譏誚、冷傲,他十八歲孤身闖蕩歐洲,沒錢,沒勢,而舒家卻已是在法國紮下了根的,論理,該是旗小漾巴著舒乞農才對,可事實卻剛剛相反——一開始,舒乞農確實非常心高氣傲,想治治這個姓旗的小子來著,可幾回交手後,舒乞農卻徹底折服了,自此後居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當然,這是外人如此看來著,其實呢,是到了更高一級別,原來那些荒唐玩意兒已經看不上,現在,他們玩的,更大膽,更刺激。

你簡直無法想象旗小漾的腦袋瓜子到底是咋長的,那些奇思妙想,那些大膽瘋狂的創意,滴水不漏的計劃,他對金錢的那種敏銳嗅覺。當然,這幾年,舒乞農也知道,旗小漾很難,很難,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不過,不管多大的困難,多嚴峻的挫折,你無法在他臉上看到一丁點沮喪,他的嘴角始終是掛著微笑——動人的,嘲諷的,冷銳的,陰狠的,和悅的,我行我素,一切皆入眼,但,心如止水。有時候,舒乞農會從他臉上讀出那樣的意思——命麼,不就是那麼回事兒!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每年的一個日子,他一定會回國,無論他那時候在哪裡在幹什麼,雷打不動。後來舒乞農跟他熟了,死皮賴臉地要跟他一起回去,舒乞農的藉口還非常光明正大鏗鏘有力——瞻仰祖國的大好河山,體驗同胞的日常生活。舒乞農在國外出生、長大,還沒有回過國,當然,人生地不熟,作為死黨的旗小漾責無旁貸,必須帶著他。

那一次回國,舒乞農的偉大宏遠沒實現,下了飛機,旗小漾壓根就不管他,愛幹嘛幹嘛,舒乞農巴巴地跟著旗小漾,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堂堂舒小公子,居然做了回他平生最不齒的狗仔——那一天,他們什麼也沒幹,就跟著一個女孩兒。

看著她從學校出來,坐公車,東遊西逛,走走停停,也沒什麼目的地。

這是舒乞農第一次見到旗渺渺——旗渺渺很漂亮,但也沒漂亮到絕無僅有的地步,說實話,那時候舒乞農真沒看出來這個旗渺渺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旗小漾也沒那個心思去給他解釋,那天的旗小漾跟任何時候都不同,他遠遠地看著那女孩兒,眼神很專注,